时维当然不会拒绝莱耶古斯塔小姐的邀请,但他轻轻一笑,指了指手里的牛排和甜菜汤:
“特务小姐,可以等我吃完吗?”
莱耶古斯塔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当然没问题,时维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功臣,我甚至可以服侍你用餐哦!”
“免了,你手上的血会沾上我,我晚上会难以睡好的。外事七局能在议长伦道斯?摩根的打压下艰难生存,到希涅娜手上的极致辉煌,特务小姐你功不可没。你还记得你杀了多少人吗?”时维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你还记得你吃了多少面包吗?”莱耶古斯塔不以为意地反问,她是一位外事七局收养的战争孤儿,如果没有向上爬,又怎么会有机会与时维共进晚餐呢?
如果她不是特务,在街上遇到时维,他顶多施舍她一点食物和钱财。但她想要的更多,所以她走到了现在。
“我们果然是不同的人!”时维打量着这个有“黑夜诡蛇”之称的特务,她的一双和毒蛇相似的眼睛,随时都在丈量猎物的身体,耐心地观察然后一击致命。
“至少我们有一点是相似的,我们都希望世界和平。”莱耶古斯塔戏谑地说,时维完全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话。
“如果不是鸢尾过于贪婪,我们的人生是一条直线,不会相交的。”时维边坐下来边吃牛排和甜菜汤,向莱耶古斯塔小姐说道。
“未必,只要你在泛西海还向上走,我们迟早会遇见的。”她很喜欢时维,虽然时维并不怎么喜欢她,但她对他很了解。从他娶了伦道斯?摩根的养女薇奈并继承了财产开始,他就已经被纳入外事七局的监视名单了,一直是她负责的。
时维不想承认,但以后这条时间线上,他难免要和希涅娜和莱耶古斯塔打交道。他快速地吃完牛排和甜菜汤,不敢让这位特务小姐等太久。
他们来到舞池中,随着新一轮的钢琴伴奏开始,两人在舞池中优雅地跳起舞来。不说身份的话,莱耶古斯塔比起希涅娜更像一位出身贵族的大小姐,她的舞蹈即使是时维在梦知楚的练习中,也远远不如。
“很优秀的舞姿,如果你能跟上我的节奏就更好了。”莱耶古斯塔在舞步间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挑衅。
“猎物如果跑的没猎人快,可是会被吃掉的哦!”莱耶古斯塔温柔的微笑,她觉得时维或许是她见过猎物中,最有趣也最可能活到最后一个。
“未必,逃脱有很多方式,我绝不会输。”时维认真回答,他是一位时间旅行者实在不行,他还有青律这位神灵可以救命。
莱耶古斯塔打量时维的眼睛说:“看你旁边那位大人物,他曾是你家乡邻市的市长,可因为得罪了外事七局和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被我推波助澜放了花园假,我可以保证他和他的家族活不过十天。”
“罪不至此吧!他还犯了什么罪?”时维不解,他不觉得娶了一个有钱寡妇是什么大罪,放过花园假的文官基本是被默认留下大污点了,在泛西海很难向上走了。
“我不喜欢花心的家伙,他让歌剧演员安蒂娜·罗伯茨在出租屋的浴缸中绝望的割腕自杀了——为了钱他抛弃了她,娶了那个寡妇,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鸢尾公司的一个关键的下游分销商。”莱耶古斯塔淡漠解释道,对她来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大人物倒台,你站队不对,外事七局自然会找上你。
“听着像是公报私仇,我想起许多外事七局的笑话了。”时维有些愤怒应该让法律来审判这种败类,而不是让他消失的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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