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已经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他连这个老道士的名字都不知晓,更不清楚这个老道士是来自于哪个道馆。
但很明显,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凡人眼里那香火不及寺庙旺盛,香火不旺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些道观所在的位置大多是在一些陡峭的山峰之上,再加上那只容一人同行的狭窄山道,足以让大多数只求修心,不望修身的人望而却步。
老道士起手拎酒壶的姿态停顿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小酒,才洒脱不羁地说道:“办法,办法不是已经有了吗?”
说着,眼神犀利地望了远处一边斗嘴,一边争斗的两人。
李石云明白,这说与没说等于一个意思,还是得要了那个北莽人的命,老道士才愿意出手救治宋敏。
李月从一侧望着那情绪很是低落的李石云,心有不忍,却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世人都说,情字伤人,殊不知,义,也是一柄杀人利剑,杀人于无心。
不过想来,那槐树是最不会被这两字所伤的一种生物。
恰逢李月低头纠结,该如何劝解石云哥时,从大槐树上落下了一枚槐树叶,飘落到了李石云的身上,然后又静静地从李石云的发梢滑落于雪地之中,这样的槐树叶此夜已经落得够多的了,没有人想去在意,但李石云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枚叶片。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也并非是因为那叶子长得有多么漂亮,而是那片叶子,勾勒出了李石云的一幅儿时的回忆图录。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语,来自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教书匠。
李石云现在还记得那名教书匠,名为安吾乡,是自己儿时偶遇的一位教书先生。
为什么说是偶遇,只因这位安吾乡的先生是路过梅角村,将往北莽去,趁着还有时间,也不知什么原因,在询问了大槐树底下几位村里的“老前辈”之后,就在大槐树底下授起了书业。
路经此地的李石云,本来是要去那村后的群山去找自己的赶山人老师,学习赶山之术的,但是听着听着,就被中年男子那磁性的嗓音给吸引住了,亦或者是被这位先生的书语给迷住了,总之他停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里,胆子大的他向着那读书人问了两个问题,至于为何胆子大,那也是托赶山人的福气。
上一代的赶山人,李石云的恩师,就曾经说过“赶山人玩的就是胆量。”
李石云第一个问题就是:“先生怎么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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