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可正事终究还是不能被搁置的。

影提着两个桶将雷电释单独叫到了一个房间里。

“哥,这几天我估计不会在你身边了。”

“怎么了,是觉得璃月不好玩,要回稻妻去啦?”

影轻轻地摆了摆头,一头柔顺的发丝随之微微晃动。

“我要同岩神到地底去重锻那柄枪。”

“这样啊。”

雷电释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钟离拿走锻造材料时的情景。

那时钟离一脸没好气地将材料带走,琢磨了许久,如今终于有了进展。

“好,麻烦你们了,不过,你这两个桶是?”

雷电释的目光落在了影手中的桶上,眼中满是疑惑。

“哦,岩神说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不过需要你出一份力。”

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掏出了带着冷峻之光的梦想一心。

“哥,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诶?诶!影,你要干嘛。”

影手中的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正朝着自己逼近。

雷电释吓得往后猛地一闪,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可怜兮兮。

“血,很多很多的血。”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雷电释从床上站起来,来到那两个桶前。

他低头注视着那两个桶,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他心想,不是,锻个武器还需要这么多血,怎么回事?

难道是为了提高容错率?

可是他给钟离的材料也不允许啊。

而且,这血不会凝固吗?

雷电释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咬了咬牙,把手在梦想一心的刀刃上轻轻一划。

瞬间,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汩汩流入桶中

他看着血慢慢流下,直到自然止血为止,可流下来的血却还铺不满桶的底部。

“额,影,反正这个咱们不着急,没必要太过自残。”

接着,他又给另一个手掌心也划了一道口子,开始轮流放血。

期间,雷电释不停地嚼着鸣草。

那鸣草的味道在他嘴里不断蔓延,一开始确实不错,可嚼得多了,嘴里都快没味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暗暗发誓,如果钟离在武器上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他就一定要把钟离丢到海里去喂海鲜!

刚开始的时候,雷电释还比较配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觉得虚弱无力。

到了后面,他干脆直接偷懒了——直接躺在床上,血止住了,就让影把他翻身再开口子放血,嘴里的鸣草嚼完了,就让影再塞点。

他整个人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

“蒙德,得亏我身体素质好啊,但凡换个人哪里撑得过一个时辰。”雷电释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影可不管这些,似乎完全不心疼雷电释的痛苦。

只能说,影是会杀人的,让她来,那是真舍得啊,直接朝他动脉而去。

他说怎么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桶里未曾凝固的血液,还有自己那已经恢复如初的手臂,雷电释默默地坐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痛,太痛了!

“哥,我走了。”影拍了拍雷电释的肩膀,然后提起桶,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影,别晃荡,把桶拿稳了,泼了可就没有了。”

雷电释扯着嗓子喊道。

也不知道影听到没有,反正他喊出来后,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待会影要是跑回来说还要血,他一定宁死不从。

“哈~”

雷电释坐在床边,默默地发呆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倒头睡去。

……

海灯节的热闹氛围在璃月港如往常一般弥漫开来,不过,影和钟离都缺席了这场盛会。

节庆的灯火辉煌之下,街道上满是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节庆的装饰与花灯交相辉映,可这一切似乎都与此刻的雷电释有些疏离。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一个小家伙太过叨扰了。

因为钟离请假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了,连海灯节都不陪胡桃过,这让胡桃心中满是不安与疑惑。

这段日子里,她几乎把整个璃月都翻了个底朝天,四处打听钟离的下落,可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唯有从雷电释这里,她才勉强获得了一星半点的消息。

其实啊,雷电释所知晓的也极为有限,他仅仅知道钟离去了地底。

当胡桃前来询问时,他为了搪塞胡桃,竟胡诌说钟离没钱去地底盗墓去了。

这理由一听便是漏洞百出,莫说是胡桃这样聪慧机灵的人,便是三岁小孩听了,恐怕也不会相信。

于是乎,她一天之中要来找雷电释五六次之多。

白天来找倒也罢了,可到了晚上,雷电释却有着自己的“忙碌之事”,那可是少儿不宜的私密时光。

雷电释心中想着,胡桃哪怕知晓钟离去了地底,也无法深入其中有所作为。

既然这般,他便决定还是稍微透露一点消息给胡桃,也好让她不再这般频繁地纠缠自己。

“胡堂主,钟离的消息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个条件。”

雷电释敞着身上那略显宽松的褂子,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好说好说!”

胡桃急切地应道。

钟离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她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毫无安全感可言。

况且,往生堂平日里还有诸多关于那些冷僻丧葬知识的事务需要处理,虽说还有个阿崩在,但阿崩大部分时间也都沉浸在自己的学习之中,能帮上的忙实在有限。

“带我去生死边界,后面的事不用胡堂主管。”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就这么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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