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释缓缓地睁开双眼,刹那间,一抹绝望之色在他眼眸中闪过。

完了,竟然看到了园子姐!他的心中暗自叫苦,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来自己怕是寄了。

他下意识地微微抬起头,鼻子轻轻一嗅,那股熟悉且久违的温暖气息瞬间涌入鼻腔,令他的身躯不禁微微一震。

在千狐园那如春日暖阳般柔和目光的笼罩下,他缓缓地又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阿哈那狡黠的模样,他可还没跟阿哈扯完皮呢,他还不能死!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阿哈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就像一阵轻烟般飘散在空气中,紧接着一个执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雷电释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记忆深处曾经与她有过交集。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探,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却惊觉她好似远在天涯海角,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

而对方仅仅是微微伸出手轻轻一推,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操控,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倒去。

在意识逐渐恍惚之际,他拼命挣扎,终于,一阵强烈的光亮让他再次苏醒,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人。

“哥!”

雷电影那充满惊喜与担忧的呼喊声瞬间传入雷电释的耳中。

雷电释自然是听得真切,可他此刻满心疑惑与焦急,影怎么也在这儿?难道她也被那婆娘寄了?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团怒火,那呼喊阿哈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就在他满心愤怒与困惑之时,一种尖锐的疼痛感如同一把利刃般从脑壳处传来。

who?who在敲他的脑壳!

雷电释愤怒地再次睁开双眼,还未等他看清眼前的状况,便见又有一只手朝着他的脑壳迅猛而来。

他本能地想要伸手挡住,可此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右手被某个柔软之物紧紧压住,那轻柔的触感让他的心中微微一乱,而左手则被千狐园紧紧拉住。

无奈之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落下。

“蹦。”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在宣告着某个“好脑瓜”遭受了一记不轻不重的惩戒。

“该醒了。”

此时,雷电影也放弃了对若娜瓦的“掌握”,快步来到雷电释的身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那熟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同时雷电释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点点泪花。

“园子姐。”

雷电释在雷电影的助力下,缓缓地从千狐园的怀中起身,他的目光缓缓地四处流转,很快便发现自己仍身处死之领域。

尽管此刻这里已经发生了诸多变化,但那大片大片绚烂夺目的彼岸花依旧如标志性的旗帜般引人注目,让他能够轻易地辨别出这片独特的地域。

所以说,他并没有寄,影也安然无恙,那么园子姐……

雷电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不假思索地一下子紧紧抱住千狐园的肩膀。

“你是园子姐?”

“蹦。”

一声清脆的声响再次在他脑壳上响起,他吃痛地咧了咧嘴,却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知道了。”

雷电释无奈地揉着被敲的脑壳,心中却似有一道灵光闪过,仿佛明悟了些什么。

“那园子姐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千狐园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那语调没有丝毫波澜,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雷电释的心间。

雷电释揉脑壳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地挪动身体,与千狐园面对面地坐了起来。

此时,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唯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若娜瓦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人似乎完全将她视作无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雷电释和雷电影沉浸在彼此的思绪与重逢的氛围中,对这声轻咳并未在意,倒是千狐园最先反应过来。

她轻盈地站起身来,微微躬着身子,脸上挂着一抹谦逊而又礼貌的微笑,轻声说道:“这些时日真是叨扰执政了。”

她顿了顿,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若娜瓦。

“释与执政的赌约我也知晓,不知执政是否履行诺言?”

死之执政若娜瓦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她狠狠地瞪了雷电释一眼,心中暗自腹诽:真是个小白脸啊,【生】为什么要救他,总不能是因为雷神双子吧。

气抖冷。

一想到这儿,若娜瓦只觉得这世间的不公仿佛都集中在了此刻。

“赌约自然生效。”

若娜瓦冷哼了一声,手中缓缓流转起红色的流光,那光芒如同鲜血般夺目而又神秘。

只见一朵完好盛开的彼岸花如被无形之手牵引一般,悠悠地飘至她的手中。

她微微抬起下巴,对着雷电释问道:“你想好要复活谁了?”

“园…”

雷电释刚要脱口而出,却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故人的身影——斋宫,这让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纠结与挣扎。

“斋宫…”他喃喃自语道。

“她?”若娜瓦挑了挑眉。

“不,等我想一下。”

雷电释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之中,一方面是园子姐;另一方面是斋宫。

雷电影在一旁默默地握住雷电释的手,她的嘴唇微微抿着,一言不发。

她并非真的懵懂无知,有些事情她心里如明镜一般。

死亡与复生乃是逆天而行之事,其中蕴含的复杂与艰难超乎想象。

她明白自己不能过多地参与到雷电释的抉择之中,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给予他支持与陪伴。

她换位思考着,如果是自己面临这样的困境,或许会比雷电释更加难受,甚至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令人生畏的婆娘。

“执政,能再要一朵彼岸花吗,我可以再接一拳。”

雷电释咬了咬牙,眼中闪烁着一丝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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