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不大,正是好面子的时候,今日请客为自己的表兄接风洗尘,还没进门就被扫了雅兴。

他心里那关过不去,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才想冒险跟秦桧孙子碰一碰。

“束哥儿,算了,我们去清风小筑吧。”

韩亮这个时候也开口劝了起来。

宗束咬着牙,最后妥协了,然后恶狠狠地瞪了迎上去的人一眼后,带着大家往另一处地方走去。

路上,宗束走了几步,似乎是越想越气,当即脚下一顿,沉声道:“不行,我今天必须回去跟他碰一碰不可,不然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怕他呢!”

韩亮没说话,岳雷也没说话。

大家都是交往了许久的兄弟,兄弟决定了的事,哪怕是捅娄子,大家也会跟到底。

这就是少年人的兄弟情,纯粹而质朴。

何欢笑道:“你这不是怕他,你这是心里气不顺,我有个办法不需要你出面,还能帮你解气,你听不听?”

宗束、韩亮、岳雷齐齐看向何欢。

何欢看向岳雷笑道:“我记得刚才在书院里的时候,你说过,秦相的孙子秦埙也是我们书院的学子,还在乙字舍是吧?”

岳雷缓缓点头,憨厚的道:“我是提过一句,没想到您还记得。”

何欢笑着摆摆手道:“别您您您了,都是自家兄弟,又是同辈,别那么客套。你们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兄或者欢哥儿都行。”

岳雷顿时笑了起来,韩亮也笑了,哈哈道:“对,你说得对,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客套。我家中没有其他兄长,你又年长,我就叫你大兄好了。”

岳雷憨笑道:“我家中尚有大兄,所以我喊你欢哥儿。”

宗束则没心情计较这个,急切的催促道:“表兄,你快说说,怎么帮我解气。今日不收拾他一顿,我今天这气就顺不了。”

何欢笑着撇了宗束一眼道:“你差个跟你不熟,又讨厌秦埙的人,在刚才那处院子外候着,看看秦埙会不会留宿,如果留宿,就立马去告诉书院新来的山长,就说秦埙逃学跑到外头押妓。

我相信新来的山长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

宗束愣了愣,狐疑的道:“新来的山长敢得罪秦相?”

何欢笑而不语。

那不是敢得罪,那是狠秦桧狠的牙痒痒。

本来书院里的学子在外面浪没什么。

可秦埙偏偏在学业最重,最被看好的乙字舍。

书院放养丙字舍,不代表也会放养乙字舍。

书院对这种火箭班,肯定有严苛的规章制度,秦埙犯了,还犯在了一个讨厌他爷爷讨厌的要死的人手里。

对方要是不趁机好好的收拾他一番那就怪了。

“新来的山长是谁?”

韩亮问。

岳雷挠了挠头道:“貌似姓张,具体的我听人家说了,但是没记住。”

他们是在书院混日子的,还真不会在意这个。

这个时候也没有毕业证一说,自然不会有证书上盖章一说。

所以除非是书院特地开会说明,不然他们真不一定知道。

“不管是谁,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何欢笑着道。

宗束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点着头,咬牙道:“好,那我就试试,今天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看看这新来的山长到底有没有卵子,到底敢不敢得罪秦相!”

宗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当即就派随从去找讨厌秦埙的人,然后使了钱,让对方在刚才那处院子外盯着。

傍晚的时候,秦埙还没出来。

宗束让对方果断去书院内报信。

快要入夜的时候,张元干就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出现在院子前。

宗束一看张元干的架势,明显来者不善,顿时激动地难以自持的对何欢道:“表兄,你真是神了啊。这书院新来的山长真的敢得罪秦相啊!

这回有好戏看了!”

前去举报的人必然会告诉张元干一些消息,张元干必然知道秦埙是秦桧的孙子。

可张元干依旧敢来,并且还带了人手。

这足以说明张元干不怵秦桧。

韩亮也激动,拍着大腿喊道:“大兄,你是真厉害啊,我们平日里没少受那孙子的窝囊气,你一来,立马就替我们报仇了。

往后有什么事,你只管报我名字!”

岳雷也激动地搓着手,夸赞道:“欢哥儿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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