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付夫人反复叮嘱付长钦,“去了一定要用心跟着长山先生读书,切莫再贪玩了。”

付长钦可怜巴巴的说:“母亲,长山先生只我一个学生,我便是想贪玩也没有办法啊。”

可恶,根本没有机会!

付夫人一想也是,便又叮嘱:“千万不要惹侯爷生气,伤了侯爷的身体,咱家担待不起。”

付长钦脸更苦了,哀怨的看着付时念,“念念,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付时念笑眯眯的说:“兄长最是聪慧,在书院不说多努力,便是稍微上点儿心,文章都要被先生表扬。若是能得名师指点,岂不是高出那些人一大截?”

“是吗?”付长钦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看好他,往日里父亲母亲总嫌弃他不长进,他还以为付时念也是如此想的呢。

如今被付时念夸奖,付长钦的身板都更挺直了一些。

“这是当然,况以兄长的聪慧,不必说日夜苦读,只要在读书的时候安心地读,把功课完成了再尽情地玩,便足以将那些同窗都甩到身后了。”付时念一脸崇拜的看着付长钦,“我家兄长就是这么厉害呢。”

“是这样没错。”付长钦被付时念夸得信心满满,将拜师礼交给自己的小厮随信,便扶住了付时念,“来,兄长扶你上车!”

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付夫人:“……”

这样更让她担忧了怎么办?

到了侯府,付时念先带着付长钦去拜见了萧老夫人,而后才去找萧承誉。

萧承誉今日休沐,正好在家。

付时念把付长钦交给长山先生,便对萧承誉说:“侯爷,我有一事,可否与侯爷单独谈谈?”

见付时念一脸郑重,萧承誉点头道:“随我来书房。”

进了书房,只有景来在,芍药不知去了哪来,萧承誉不甚在意。

付时念这才说了关于让程家就近从仓库调动物资给军中的事情。

“侯爷,不知这方法可行?”付时念如实道,“我承认,此事若成了,程家自是得了实惠。可毕竟是我想出的法子,若是可行,自然没有便宜了外人的道理。”

“况且,程家若真成功了接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付家也要受牵连的。”付时念说道,“付家并没有做白捡便宜的事情。”

萧承誉沉默半晌,才缓缓点头,“确实可行,能让你来说这件事情,想来付家和程家已经想好了,愿意承担风险。”

“是。”付时念点头,“既要出头,便没有便宜的事情。”

萧承誉没有问为何不让付大人上奏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

付时念既然能想出这个法子,便不是蠢人。

付时念在侯府的一应应对,对萧老夫人,对柳老姨娘,足以看出是个伶俐的人。

小姑娘,有些小聪慧,萧承誉并不以为意。

但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可不只是小聪慧这么简单。

“如此,我这就写折子奏请陛下。”萧承誉便道,“磨墨。”

“好。”付时念赶忙拿了墨,老实巴交的磨。

萧承誉愣了一下,“不是叫你磨。”

付时念一个闺阁千金,岂能让人家做这种事情。

没想到小姑娘方才聪明伶俐,此时却又老实巴交。

听他这么说,便真拿着墨磨起来。

“芍药呢?”萧承誉问景来。

“方才被老夫人叫了去。”景来忙道。

萧承誉不喜人多,院中除了扫洒的下人,真正近身的便只有景来跟芍药了。

原先他是连丫鬟都不想要的。

免得有些丫鬟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梳头这种细致活,景来可做不来。

芍药能近身伺候,也是因为已经与舅家表哥订了亲,明年开春便要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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