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贺兰婵冷眸看着坐在梨木镌花椅上的贺兰承上,“让我见雍儿。”

贺兰承山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道:“你急什么,你要见弟弟,我这个大伯总不会拦着你,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我我要立刻见他!”贺兰婵微怒,发髻上的珠串相撞声如清泉击石般清脆,一波波回荡在偌大的凤鸾殿中。

贺兰承山微眯眼眸,放下手中茶盏,“我已经向陛下请旨,将他安置在泸州军营做个归德司阶…”

“你骗我,你说会留他在我身边!”贺兰婵一把扯住贺兰承山的袖摆,目光凌厉。

显然贺兰婵的举动激怒了贺兰承山,他用力将贺兰婵甩开,起身冷面相对,“泸州距都城百里,他很安全,如今你要做的是坐稳后位,当好贺兰家的皇后。”

“难道你就不怕我向朝臣揭发你,让皇上治罪!”

贺兰承山不怒反笑,带着狡黠如狐狼一般的神色轻声道:“你别忘了,除了贺兰雍这个弟弟,你还有个母亲。”

此言一出,贺兰婵浑身血脉倏然紧绷,娘亲找到了?!

贺兰婵像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贺兰承山的手惶急追问:“我娘在哪?告诉我!”

“小婵。”贺兰承山缓缓将她的手推开,语气温和道:“你娘的消息已经有些眉目,大伯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你娘,但是,今日是你与陛下大婚,这是头等要事,其余的且放一放。”

说罢,贺兰承山拂袖离去。

金丝木炭在珐琅花鸟图的暖炉中烧的通红,焰苗不时噼啪作响,整个大殿寂然无声。

所有人都去了吉庆殿观礼,只留她一人在殿里等候。

“咔哒”似是里间轩窗发出的轻响。

贺兰婵瞧了瞧,四下无人,便踱步至窗前,轻轻将窗棂一推,屋檐上的积雪纷纷飘落,在那无尽的深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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