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嫁人随夫,新婚之夜夫家却远赴他方,这怎能不让独守闺房的女子愁苦。

眼见公主伤心落泪,侍女不由上前安慰道:“小主不用担心,北侯身经百战,身边又有大将护持,必安然无险!”

“我等只需在后方静等些时,想来不日便会传来捷报…”

刘滢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她不想让人看出伤心事。

她轻声道:“我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兰儿你下去休息吧!”

“那小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外候着....”

灯火摇曳,烛照孤影,最是寂寞新夜,怎叫人寒蝉凄切。

即为人妇,思想自然随之改变,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有特点,虽然婚姻不自由,婚前抗拒,但是当成亲完礼之时,便又是一个新身份新的开始。

正所谓合二姓之好,刘滢此刻便不由关心起李信的安危,不管怎么说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若其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路途何方?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花有清香月有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寒衫袖...

...

与此同时,本该洞房花烛夜,春宵刻千金的李信,却早已悄悄带人北上临县。

临县是位于涔山下的一个小城,因为地理偏僻,所以不被人所注意。

此刻这座小小的县城内,却驻扎着三万六千名,漳河大营训练出来的骑兵。

大军集结,在臧霸周仓等人的督促下,迅速列阵出城,走山间小道迅速往定襄行军。

管涔山,属于太行山系吕梁山脉,海拔两千七百多米,其中沟壑纵横山势险峻,将定襄与汾河平原隔开。

这也是为什么,匈奴人拿下定襄却不能进攻晋阳的原因,大军辎重难行。

此刻夏军早有准备,他们早已将山中道路摸清,全军放弃辎重轻装疾行,直接走山道进入定襄腹地。

如果匈奴人在山道中设伏,李信这三万大军,很有可能步入当初朱儁后尘,骑兵入山道,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可惜匈奴人,已经被夏军三番五次的示弱,麻痹的放松警惕。

大单于于夫罗,及一众匈奴高层,甚至还想着,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呢。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有人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对他出手了。

夜深人静,山林间野兽鬼魅隐没,然而此刻大军过境,兵戈犀利肃杀之气积聚,即使是深林虎伥也要避行。

“快,让士兵加快速度,必须赶在寅时之前抵达定襄与子义将军会合!”

长长的行军队伍中,臧霸手牵战马一身玄甲健步如飞,他不停的督促士兵加速前行!

“将军有令,加速行军!”

命令一遍遍传达,士兵们套着寒入骨髓的铁甲,只得硬着头皮负重提速。

他们努力克服山道的崎岖不平,同时还要安抚身边战马的情绪!

夜色深沉,寒风刺骨,金属甲胄更是冷若寒冰刺激着士兵的大脑,加上脚下积雪凝冰,湿滑无比,道路并不好走。

北方雁门,三万多名狼骑迅速出城,顺着官道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西河郡,黄河边塞,徐晃带着两万骑兵,与四万多步兵陆续过河,然后进入茫茫的河套雪原中。

此时正值寒冬枯季,黄河很多渡口地段都已凝结出厚厚冰层,人马渡河无需准备船只,方便不少。

以李信为首的夏军高层,早已对匈奴人失去耐心,此前多番忍耐憋屈,不是因为他们不敢打。

而是因为并州连番征战,府库空虚士兵疲敝,若不能短时间覆灭匈奴,战事拖下去对双方都不利。

而夏军刚刚打下并州,地盘不稳人心不服,李屠夫自然极力隐忍,哪怕匈奴人三番五次折辱,他都得忍着!

实力不如人,别人骑在头上拉屎,你都没办法反击。

经过长期积蓄,万事俱备,夏军上下决定不再隐忍,大军三路出击,徐晃所部从西河兵进河套。

李信率漳河大营主力骑兵从临县进军定襄,太史慈张辽等人,率领大军从雁门出发,准备在定襄汇合!

李信打算先拔掉定襄这颗钉子,然后进攻匈奴美稷老巢。

这一次,他几乎动用了手中全部力量,哪怕是与自己离心离德的雁门将士,也被毫不犹豫的派出作战。

此番,徐晃所部,四万青营兵,加上漳河大营调出的两万铁骑,约六万人。

加上太史慈率领的三万狼骑,以及李信手中的漳河骑兵,合兵十二万六千众。

决心要一战灭了匈奴,彻底解决身边这头,不安稳的卧榻凶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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