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吹樱说得很对,源稚生在东京的时候很少笑,经常板着一张酷酷的脸,嘴里叼着柔和七星,身披风衣,像一名孤独的王者。
在其他人眼中,源稚生不苟言笑,雷厉风行,充满了皇的压迫感,连跟他对视,都让人心惊胆跳,可矢吹樱知道,那只是源稚生戴在脸上的面具,这家伙可不是一次抱怨着想去法国卖防晒油,还经常跟自己探讨涂抹防晒油的技巧,他是多想逃离这身血统来带的权力与重担。
但一到这地方,眼前这些奇怪的人就让源稚生露出了笑容,尽管那笑容有些神经质和无厘头,像是一群神经病在围着你一边挥舞着小扇子,一边载歌载舞,但只要笑了,总比紧绷着神经要好。
矢吹樱默默的跟在源稚生的身旁,看着芬格尔的臂弯勾着少主的后颈,讲着中式冷笑话,他们一起叼着雪茄吞云吐雾,任凭海风吹过衣摆,阳光温柔地照进源稚生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眸里,渐渐荡漾起安宁的目光。
“源师兄,你会不会拍照啊。”苏晓樯从斜挎的包包里拿出了单反相机,他们一行人刚好来到了七星塘一处有名的灯塔,灯塔高俞五层楼,以白垩色的大理石修筑而成,塔顶被漆刷成红色,立在海边像一柄刺伤了苍穹的利剑。
源稚生点着头接过了单反相机,在诞生去法国卖防晒油的理想前,他也考虑过当一个摄影师,拍摄世间的美景,所以对摄影技术有所钻研。
苏晓樯一把拽住看着大海发呆的路明非,两人在塔下摆好姿势,只听闪光灯亮起,咔得一声,一张包含了海洋、灯塔、蓝天、阳光等元素的照片便被留在了存储卡里。
光阴是世间最无情的东西,总能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一切,而照片是少数可以抵御光阴的利器,无论多少年后,你再拾起过去的照片,总能在瞬间穿越时光回到拍照的那一刻,找回散落在时间里的人物、故事、心情。
照片一拍完路明非就想跑,他大概是习惯了给人拍照,不习惯被拍进照片里,然而苏晓樯明媚的眼眸一挑,女王般的气势不再遮掩,一把抓住路明非,顷刻炼化,让他乖乖跟自己合影。
“我也来!”芬格尔嬉皮笑脸的闯入镜头里,苏晓樯轻轻咬着唇瓣,狠狠地瞪了这个电灯泡一眼,而路明非的身姿则向着芬狗前倾,好似看到了逃离小天女魔爪的救星,然而手腕被苏晓樯牢牢抓住,欲逃不得。
这富含动感的一幕被源稚生抓拍到。
源稚生不断地调整镜头,寻找最合适的光影位置,拍摄了许多照片。
苏晓樯心满意足的上来查看相机里的照片,不禁感叹源师兄真是摄影界的奇才,对光影的理解简直是大师级别的,能把朴实无华的人物照拍得如此生动有层次感。
路明非对源稚生和矢吹樱说,“我给你们也拍几张。”
源稚生完全没想过在中国留下自己的照片,他上一次拍照还是卡塞尔学院03级毕业生的合影,本来还有些犹豫,他扭头一瞧,发现樱的眼眸里似乎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
“你想拍吗?”源稚生问。
“少主说了算。”矢吹樱恭敬的说。
路明非大手一挥,锐评道:“你们日本人就是矫情,赶紧给我站过去,否则我可关门放芬格尔了!”
芬格尔听罢立刻配合地汪汪叫,大有你们不去合影,我真要咬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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