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早有对策,平静道:“公孙兄弟有所不知。那天,郓城县押司宋江宋公明哥哥来到保正庄上,言说这阳谷县县令有意征辟我与阮氏三兄弟为吏。

初闻时我本想逃去,只待与众位兄弟相聚时才去保正庄上。却没想到天王哥哥与我说道:你自去阳谷,一来有个吏身,能与阮氏三兄弟相互照应。二来你身在官场,打听消息也容易几分。此次江湖上关于生辰纲的消息多如牛毛,十分杂乱。你在官场,也能打听些实在的消息。

三来,截道生辰纲后,有你几人在官场照应,万一消息泄露,也能早做准备。

如此,小可才万分忍辱,与阮氏三兄弟来这阳谷做了这等斗升小吏。实在是屈杀洒家矣!”

吴用说些,面色痛苦,几欲落泪,抽噎道:“为了众位兄弟,小可怎顾此身?只得答应天王哥哥。那日天王哥哥便遥小可一并去石碣村说服阮氏三兄弟。你也知阮氏三兄弟性格跳脱,不受掬缚,轻易不肯为吏。

天王哥哥就是担心阮氏三兄弟不肯,羞了前去征辟的押司,才邀洒家前去。怎知行到半路,天王哥哥突然想起有要紧生意要办,耽误不得,便让小可自去石碣村,他半道走了。”

吴用强装忍辱负重模样,委屈道:“若是两位兄弟不信,可去询问阮氏三兄弟,他三兄弟如今正在阳谷为吏。吴用一言一语,若有半分虚假,便教洒家永世不得超生!

若两位兄弟还是不信,小可也无话可说。吴用就在两位兄弟面前,引颈待戮!两位兄弟杀了吴用,为天王哥哥报仇便是!”

说完,吴用眼睛一闭,仰起头颅,露出那最脆弱最为致命的脖颈。

吴用这一番自圆其说的话语,却是让公孙胜、刘唐二人面面相觑。

刘唐是个没脑筋的武夫,见吴用一脸慷慨,发下毒誓,当场便信了。收起刀剑,抱拳道:“学究哥哥!俺刘唐偏信枉语,冤枉了学究哥哥!俺刘唐不是个东西!要打要骂,学究哥哥任便,若是还不解气,一刀杀了刘唐,俺刘唐若皱半个眉头,便不算好汉!”

闭着眼睛的吴用心中暗喜,暗道:得也!

公孙胜却在一旁皱眉道:“却是冤枉了学究哥哥,小弟该死!公孙胜罪该万死,全凭学究哥哥处置。只是天王哥哥久未归来,庄上都荒废了。天王哥哥怕是凶多吉少…

学究哥哥,那天天王哥哥可曾说起他去做什么要紧的买卖?”

公孙胜与刘唐都清楚,晁盖占着东溪村,贩卖私盐,日进斗金。

不仅如此,晁盖还在庄上包庇朝廷追犯。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晁盖若是说要紧的买卖,那便是绝对不能耽误的。迟了,怕是要杀头的!

如此一来,晁盖突然半道离去,就显得十分可疑。

吴用见俩人信了自己,也不再慷慨赴义。拿起那把羽毛扇扑棱扑棱摇个不停:“你们也知晁天王这几年一直在做杀头的买卖,天王突然半道而去,怕不是去接货?那卖家见他孤身一人,做起了杀人接货的算盘?

又或许天王哥哥是去接哪个江湖好汉?半道上出了事,被官府抓了?”

公孙胜听的皱眉,他心里对于吴用还不是十分信任。毕竟吴用的话漏洞百出,其中无法证实的东西实在太多。

可如今晁天王失踪,死无对证。刘唐又是个直脑经,立马就败下阵来。他公孙胜要是再坚持怀疑吴用,反倒成了没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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