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们只得转向其他女眷所在的圈子,寻找新的谈资。

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吊唁,原本用于哀悼的灵堂外渐渐演变成了一场权贵交际的盛宴。

贵妇们穿梭其中,彼此交流,各自的心思和算计都在这场面中暗流涌动。

“你们知道吗?昨日嘉兴侯的遗体归葬故土,令人震惊的是,嘉兴侯世子非但不在家守灵,竟跑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哎呀,嘉兴侯泉下有知,恐怕会被这不孝子气得复活过来。”

“确实如此,据说那嘉兴侯世子荒废学业,虽身怀绝技,但却是个纨绔草包。”

“我瞧着嘉兴侯府恐怕要面临衰败之局了。”

“话虽如此,但嘉兴侯府不是还有其他两位公子么?”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有所不知,还有更为惊人的内幕。随嘉兴侯一同归来的,还有一位神秘女子和一个年幼的孩子。”

“这内幕我也知道了,嘉兴侯夫人因此大发雷霆。”

“的确,谁能想到嘉兴侯戍守边疆十四年,竟在外养了一位女子,而且这位女子在第一年就为他诞下了一位儿子。”

“若我是姜怀虞,恐怕早已悲痛欲绝。”

“更炸裂的是,他们家还有一个庶出长子嘞。”

“那是多年前的旧闻了,当年姜怀虞嫁入嘉兴侯府时,嘉兴侯已有一名由通房丫头所生的周岁长子。”

“姜怀虞的命运真是多舛啊!”

灵堂内,守灵的几位族人都能隐约听到外界对嘉兴侯府的非议。

姜怀虞并未外出制止,只是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悲伤地以泪洗面。

卫奉曜目睹姜怀虞如此凄凉的神态,不由得对她充满了怜悯,暗暗发誓,今后定要更加体贴呵护这位可怜的侯夫人,对嘉兴侯府也要倾注更多的心力,务必让其再振辉煌。

目睹姜怀虞泪眼婆娑、神情悲戚,卫奉晖却内心冷漠,只觉得这是她咎由自取。

在他心中,只要自己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便将韦若怡带离这侯府,去过属于他们的独立生活,至于嘉兴侯府的兴衰荣辱,与他再无瓜葛。

卫奉昀耳闻周围人对自己的指责,脸上泛起一片羞愧的红潮。

想起母亲归来时在马车中谆谆教诲的话语,他深切体会到掌握实权的重要性,心中涌起了投身军旅、建立战功的念头。

姜怀虞目光流转,审视着三个表情迥异的儿子,对卫奉昀和卫奉曜的态度感到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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