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过后,苏静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全力投入学习中。每天就是上课,回去和几个舍友出去吃饭,在宿舍互相调侃,日子安静无波。

周日过后,苏静开始了她崭新的生活,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之中。每天的日子规律而充实,上课认真听讲,课后便与几个舍友结伴出去吃饭,回到宿舍后大家又互相调侃,嘻嘻哈哈,日子过得安静无波,倒也充满了简单的快乐。

而在拘留局里的蒋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在拘留所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中间律师来过两次,每次都带来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让他的心七上八下。

警察又来过两次,把以前问过的问题不厌其烦地又全都问过一遍,他也只能老老实实、不厌其烦地,如实又重新反复说了几回。

可是,每一次人走了以后,他又再次陷入一无所知的茫然境地,那种无助和迷茫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束缚着他,除了无望地等待,他什么也做不到。

而漫无目的的等待却不是蒋屹最痛苦的事。

他在的这个监室,除了他是没定罪的,其他五个人都是超过五年的刑期。最后进来的那个都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年。可想而知,这些人在这里会有多么寂寞,长久没有生理上的舒缓,一个个看到老鼠都觉得是母的。

而蒋屹长成这副模样,第一天被扔进这里的时候,那几个男的就已经眼睛发绿。

当天晚上,熄灯以后,其他五个人在那里摸着黑说得黄段子。在外面的时候,蒋屹自己也说,他的朋友也说,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他自己身处于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去听这些。再加上,听了几句以后,他发现,那些人讲的黄段子似乎从女人扯到了自己身上。

蒋屹不由得竖起了耳朵,缩紧了身体。

“妈的,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皮肤比个姑娘还白。”这个声音有点远,似乎是睡在门边的那个,看着四十几岁的瘦子。

“长得还漂亮,头发再长点,前面再垫上两个馒头,我看比女的还漂亮,嘿嘿嘿嘿。”这个声音是一下午都在抽烟的那个老头,其实不应该叫老头,估计也是四十来岁。抽烟特别厉害,还不停的卡着喉咙吐痰。

一听到他吐痰,蒋屹的胃就会翻腾,鸡皮疙瘩冒一身。

旁边有人打呼噜,有人磨牙,还有人说梦话,一个人缩在

“还真是,他那一身肉,跟我女儿一样嫩。”这个人的语气听着比前面两个稍微好一点,似乎没那么龌龊。

他们都是压着嗓子在说话,但蒋屹却听得清清楚楚。毕竟这个房间只有十来个平方,而且他们似乎也不介意他听到,反而像有意让他听到一样。

“哎,”这时候有一个人还真的把声音压得更低的开了口,看来这一句是真的不想让蒋屹听清楚。

“哎,哎,我说,如果把这小子翻过去,后面应该很不错吧?”

“我觉得可以,嘿嘿,就这小子这模样,在外面肯定不少排着队等着他上的,”那个一直卡着痰的声音回应着:“后面一定还没开过,嘿嘿嘿”。

两人的话引得那几个人一阵笑,笑声极其猥琐。

这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已经刻意压低,但蒋屹还是模模糊糊听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全身的汗毛就在听清那几个人话的一刹那,同时竖了起来。

蒋屹觉得头皮发麻,后面就是一紧。他不由得把搭在肚子上的毛巾被使劲裹在身上,两只手抓紧。又尽力往墙边挪了一点,整个背都紧贴在冰凉潮湿的墙壁上。墙壁上的温度传过来,没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冷,身体开始发抖。

“弟弟,你听到他们说的了?”挨着他的那个犯人发现了蒋屹的动作,转了个身,一脸邪气的看着他笑。

监房里虽然关了灯,但走廊里的灯是可以从铁门里透进来的,所以蒋屹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

虽然紧张,但蒋屹也竭力做出一副很老练的样子,冷笑着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就是那个只判了六年的。因为年纪本来不大,进来的时间也比那几个短,这个男人样子看着没有那么让蒋屹反胃。

但这家伙白天没事就在床上做俯卧撑,跳着打空拳,看着比那几个都壮不少。他这么一看过来,蒋屹的鸡皮疙瘩又不由得起了一层。

“嘿嘿,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发抖。”男人面对着他,用气声说。

蒋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仍然眼光冰冷的看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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