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怎么了?”
“是蔺萩的苍云剑!”
菱央又惊又喜,脚尖一点便冲向佩剑感应到的方向。
......
清心峰上,关山月捧着亲手缝制的婚服踏上容蘅门前石阶。
再过十日,她就要与她爱了一千年的心爱之人结为夫妻,从此生同衾死同穴,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分开他们。
她满心雀跃,捧着婚服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关师叔......”
守门小童远远瞧见她,讨好的迎上前来,“宗主他正在忙,您......”
关山月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谁?”
“......宗主夫人。”
“算你机灵。”关山月勾了勾唇角,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记住,我是御霄宗的宗主夫人,全宗上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听清楚了吗?”
“可是......”
小童面露犹豫,宗主刚刚很严厉的叮嘱他,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不识抬举。”关山月心生不虞,一掌将他轰飞了。
正欲推门,掌下忽然浮现一道波纹。
是防御结界。
关山月皱了皱眉。
容蘅行事从未避着她,为何这次......
她留了个心眼,观察一番后,发现这结界虽只是普通的防御结界,却不能轻易触碰,否则会立刻被布阵者察觉。
她面色愈发沉郁。
这般防备,定没干好事!
她挥手撤去结界,飞身窜进殿中,打定主意要抓容蘅一个措手不及。
“谁!”
结界一撤,容蘅立刻察觉,下意识将手中玉佩塞入袖中。
然而桌上还铺着一张画像,他挥手正要收入储物戒,便被突然出现的关山月攥住了手腕。
“呵,我就知道你对那个贱人余情未了!”
望着桌上细细描绘的美人画像,关山月嫉妒的眼睛发红。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贱人死了两百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她,成婚之前还要睹物思人给她添堵!
真被她看见了,容蘅反而淡定了,反手捏住她的手,柔声道:“月儿,别胡闹了。”
“我胡闹?!”关山月甩开他的手,委屈的眼眶通红,“容蘅,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听我的话杀那个贱人了!?”
容蘅垂下眼睫,声音沉闷,“你别问了,都过去了。”
“好啊,我不问了。”
她抓起案上画像,左手窜出一串火苗,“我这就烧了它!”
容蘅瞳孔猛地放大,“放下!!”
“不!”
容蘅俊美的面容蒙上一层寒霜,声音冰冷:“关山月,我说放下。”
关山月倔强的与他对视,泪珠一串一串往下掉。
“容蘅,你后悔了是吗?”
容蘅闭了闭眼,许久才缓缓睁开,“你我将要成婚,再说这些毫无意义。”
关山月凄惨一笑,心脏坠入谷底。
右手轻晃,一簇炽热的火焰悄无声息舔上画纸。
“容蘅,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抢走!”
画纸烧到一半,容蘅终于察觉,他惊慌失措扑过去用手拍火,连引水熄火术法都忘了,
“萩萩!!!”
这画上有蔺萩最后一滴精血,若是烧毁便再也无法复制!
可关山月是火灵根,引来的火是深渊冥火,蔓延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将画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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