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很快的生物，其他我不保证。”
“希望它没有很多条腿。”罗恩说。如果那是八眼蜘蛛，他会连夜逃离霍格沃茨。
“我和罗恩没听到任何声音，这太奇怪了！可斯内普差点遇害的晚上明明很吵。”赫敏严谨地分析。
哈利犹豫着，最终删除了叫声响亮的那些动物。“会不会是海格的三头犬？它去年咬了斯内普一口，没准今年还想咬一口。”
“斯内普绝对很讨厌狗。”罗恩很有见地的说。
“不如我们去问斯内普，我认真的。”哈利看着两个朋友。
罗恩压低声音，很怕有人听到：“我们还有几样魔药要去斯内普仓库里偷呢，哈利！”
他想象了一下他们溜进斯内普仓库，得手正要离开时，斯内普身后劈着闪电站在黑夜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哈利无畏地站出来说：“其实我们是来问你差点被什么怪物撕碎的，斯内普。顺便借点魔药材料。”
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寒颤：“不行不行不行！斯内普没被怪物撕碎，但他绝对能撕碎我们！”
哈利一点没认识到危险：“但斯内普是最可靠的目击者啊。如果我们能哄哄他，让他像洛哈特那样告诉我们……”
“你觉得可能吗？”赫敏看着他。
“如果我们在魔药课上表现很好，他喜笑颜开？”
“你觉得可能吗？”罗恩看着他。
“总要试试吧，反正这个月我都要在他那里关禁闭。没准我能套出情报。”
罗恩对赫敏说：“他彻底迷失在复方药剂里，忘记自己是个格兰芬多了。”
……
斯内普不需要闹钟和沙漏就知道关禁闭的时间到了。
他打开地窖办公室的门，一阵寒风匍匐在地上，从里面钻出来，爬上人的脚腕。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哈利波特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斯内普没有说“晚上好”，连个鼻音都没施舍。
他指着办公室角落里那一桶腌制的癞蛤蟆说：“带上手套去把它们的皮都扒下来，要完整的皮。如果你粗手粗脚弄破……”
“我绝对会小心的，斯内普教授。”哈利立即说，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乖巧。
除了斯内普。
他鹰钩鼻上的漆黑眼珠子上下转着，在找哈利波特身上的毛病——全都是。
“立即去干活。”
“好的，教授。”
接下来的时光是安静中裹着声响，像含着一颗流心糖果，羽毛笔划擦过羊皮纸的声音、小刀划开癞蛤蟆肚子的声音被包裹在呼吸声里。
没有人讲话，但两个人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斯内普抬起羽毛笔蘸取墨水时，他在墨水瓶上方看见了莉莉的翠绿色眼睛。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一段难以发现的停顿后，斯内普转向那片被完整剥下的癞蛤蟆皮。他突然想起一小片回忆，它们不受控地从湖底浮上来：
“西弗勒斯，有人给我写了一张情人节卡片。他说我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蛤蟆！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开这个恶作剧玩笑。”
“不是……恶作剧玩笑。只是……表达不恰当。”
“你为什么突然结巴？”
“不……你的眼睛比刚腌过的癞蛤蟆好看得多。”
“当然！谁会这么夸人，你说会不会是詹姆·波特？我猜是他在恶作剧。”
“……”
那片绿色的蛤蟆皮在他眼前晃了晃。
斯内普低头写字说：“不合格。”字写到一半就没墨了。
哈利看着他认真处理的成果，他觉得蛮好的。但这间办公室是斯内普的地盘，他老老实实回去剥皮了。
当然，斯内普挑他的刺很正常。他不挑刺才不正常。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