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选择屠杀？”周恺怒极反笑，声音如同冰雷滚滚，“你们所谓的反抗，无非是从奴隶变成了屠夫！你们用无数魂族的鲜血铸造了你们的崛起，用瓜分我的十魄来巩固你们的地位。然后呢？你们又将这一切冠以‘天命’，宣称是‘正义’？”
韩霁寒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知道，他无法反驳。面对周恺的质问，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叹息道：“年轻人，力量的争夺从来都是如此。从人族的角度来看，我们没有选择。而你站在魂族的立场，又何尝会认同？这是命运的轮回，谁也无法挣脱。”
“命运的轮回？”周恺冷笑着，寒气在他周围形成冰霜的涟漪。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声音低沉而冷冽：“韩霁寒，别把你们的贪婪归结为命运！你们的命运，是用我们的生命书写的！千年前，你们自诩为弱者，号称为了人族的生存不得不反抗。可当你们崛起后，你们对残存的魂族又做了什么？”
韩霁寒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他的喉咙干涩，最终发出了一声苦笑：“是……我们做了许多错事。魂族的灭亡……的确是我们人族的手段太过狠毒。”
“承认了？”周恺怒极反笑，眼中怒火如焰，“既然承认，那你们当年凭什么用天命来粉饰自己？你们当年猎杀我魂族时，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这场杀戮付出代价？”
“代价……”韩霁寒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黯然，“年轻人，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人族早该为当年的杀戮付出代价。但……这一切，真的能因为你的复仇而改变吗？”
韩霁寒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而疲惫。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年轻人，我知道你满腔愤怒，想要复仇。可你可曾想过，你的复仇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更多的争斗。这片大地已经被鲜血染透，你以为复仇能让这一切停止？不，这一切，只会开启下一场更大的轮回。”
“轮回？”周恺冷冷注视着韩霁寒，声音如冰刃划破长空，“韩霁寒，你不配与我谈轮回。你口口声声说命运轮回，却忘了，当年书写命运的人，就是你们十大宗门！而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将这该死的轮回彻底撕碎！”
韩霁寒沉默了。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或许，你会成功。但年轻人，当你站在巅峰时，你会发现，你的手中沾满的血，与你曾经憎恨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别妄图说教我！”周恺冷冷打断他，语气中杀意弥漫，“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属于魂族的荣耀，我会亲手夺回来！”
韩霁寒沉默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时也，命也……魂族的命运终结于此，而人族的命运，也注定会毁灭于自己书写的轮回之中。或许，我们谁也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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