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林哲顺势问道，语气并不急躁，显得很自然。
“结果可不就摔得够呛。”陈婉清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跟前夫刚结婚的时候，他什么都听我的，事业上还算有上进心。我想着，只要两个人齐心协力，家和万事兴。但后来啊，他开始嫌我管得多，又觉得我太强势，男人的自尊心那玩意儿，比玻璃还脆。”
林哲点了点头，没有打断她。
“后来我们就常吵架。他爱应酬，喝酒，甚至开始撒谎。有一次我发现他瞒着我借了外债，还是因为在外面投资失败了。我帮他还了债，但也就彻底失望了。”陈婉清淡淡地说道，神色平静得出奇。
林哲默默听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后开口：“你这么说倒让我想到自己。说实话，我离婚后，也有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工作、家庭，一团乱麻。”
陈婉清抬眼看着他，眉头微挑：“还挺意外的，林总你看起来不像会被生活压倒的人。”
“嘿，生活教会我不要脸。”林哲咧嘴一笑，语气调侃，“亏了几百万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怕什么离婚？”
陈婉清扑哧一笑，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倒是想得开。”
“当然。”林哲举杯一饮而尽，“不过嘛，也得感谢现在的生活，至少让我还能坐在这里，和陈总喝酒吹牛。”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原本略显沉重的话题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酒杯一次次倒满又见底，林哲和陈婉清聊得越来越随意。从陈婉清工作中遇到的趣事，到林哲这些年在投资中踩过的坑，两人毫无保留地交换着彼此的经历。
“我跟你说，陈总。”林哲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些醉意，“其实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可没少被人当傻子。那会儿我天真啊，别人随便画个大饼，我就信了。”
“结果呢？”陈婉清靠着桌子，单手托腮，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结果当然是赔惨了！”林哲夸张地摊开手，“不过好在现在学聪明了，别人画饼，我就直接抢锅，自己下饼。”
“这么精明？”陈婉清失笑，“难怪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也多亏遇到你这样的贵人嘛。”林哲语气揶揄。
“行了，少拍马屁。”陈婉清白了他一眼，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不过说真的，你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确实不容易。”
林哲笑了笑，没有接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反而多了一丝微妙的温馨。
酒吧的时钟指向凌晨，林哲看了看时间，主动说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陈婉清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麻烦你了。”
两人走出酒吧，夜风吹来一丝凉意。林哲拉开车门，让陈婉清坐了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豪车的引擎低沉地轰鸣着，车窗外的街景迅速向后退去。
“林总。”车行至半途，陈婉清突然开口，“其实我今天能这样和你聊，挺意外的。”
“意外什么？”林哲一边专注开车，一边问道。
“意外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趣。”她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几分真诚。
林哲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却有些复杂。他不确定陈婉清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但他知道，今晚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
车停在陈婉清的公寓楼下，她推开车门，下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林总，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的车。”
“客气了，改天你请我就行。”林哲笑着说道。
“好啊。”陈婉清轻轻一笑，挥了挥手，“晚安。”
林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一阵复杂。这个女人，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他的兴趣，又在关键时刻保持距离。
“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女人。”林哲自言自语，随后发动车子，驶向夜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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