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离开益州,径直前往荆州,见到刘玄德。
经过拜见后,法正递上书信。
玄德拆开信封查看,信中写道:
刘璋敬上书,致玄德宗兄:
久未奉贡,蜀道艰难,心中惶恐。
璋常闻“吉凶相救,患难相扶”,朋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宗族之情?
现在张鲁在北,每日筹划兵力,准备侵犯我西川,心神不安。
特派信使,恳请宗兄垂听。
希望您能念及同宗之情,立即出兵剿灭张鲁,为我西川扫除威胁,永保唇齿之情。
书中难尽所言,恭候回音。
玄德看完信后大喜,立即为法正设宴款待。
酒过数巡,玄德让左右退下,便低声对法正说道:
“久闻你英名,张松曾多次提起你,今天得以亲自听取你的意见,实在是我生平的幸事。”
法正回答道:
“哪里,蜀中不过是个小官,何足挂齿?”
“不过我听说,马得伯乐便嘶,人得知己便死。”
“张松曾言将军,您是有意吗?”
玄德说道:
“我身处他国,常常感慨,想到即使是鹪鹩也有一枝栖息,狡兔也藏三窟,何况是人呢?”
“蜀中虽然富庶,我本来想取之,但刘季玉与我同宗,不忍心去争夺。”
法正说道:
“益州是天府之国,若不是明主,无法治理;如今刘季玉不能任贤用,这片土地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
“今天能投奔将军,不容错失。”
“‘逐兔先得’,如果将军有意,某必死效力。”
玄德拱手谢道:
“请容我再三商议。”
席散后,孔明亲自送法正回馆舍,玄德独自坐下沉思。
此时,庞统走进来说:
“事当决而不决者,乃愚人也。”
“主公高明,何必犹豫?”
玄德问:
“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庞统答道:
“荆州东有孙权,北有曹操,实难有所建树。”
“益州人口百万,土广财富,正可成就大业。”
“张松和法正是内应,这是天赐之助,何必再怀疑?”
玄德叹道:
“我与曹操水火不容。”
“曹操急功近利,我则宽容仁爱;曹操以暴治国,我则仁义;曹操诡计多端,我以忠诚对待天下,始终与曹操背道而驰。”
“若因小利失去天下的信义,我实在不忍。”
庞统笑道:
“主公所言虽合天理,但乱世之中,战事纷繁,战争争斗本非一成不变的道理。”
“如果拘泥常理,寸步难行,应该根据形势变化。”
“‘兼弱攻昧’、‘逆取顺守’,这便是汤、武之道。”
“若事成之后,再以义回报他人,封为大国,又何愧于信义?”
“今天若不取,别人便会取。”
玄德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说得有理,这话我定要牢记。”
于是,他决定与孔明一起商议起兵西行的事宜。
孔明提议道:
“荆州是重地,必须分兵守护。”
玄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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