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谢君离目光痛苦的闭上眼,“别再做这徒劳的事了。”

晋临帝目光痛苦的闭上眼,却执拗的替谢君离擦拭嘴角的血迹,“傻话,这怎么会是徒劳呢?朕的清辞最爱干净了,你睡吧,朕帮你擦。”

谢君离无力的闭上眼。

晋临帝的心冷到了谷底,他的清辞,究竟还能撑多久呢?

他的心里没有底。

不安的夜晚,令人心绪繁复,司马清却有闲情逸致在灯下丹青作画,他目光温柔的看着手中的画作。

画中人风姿卓绝,风度翩翩,像谢渊,更像谢君离……

早在他少时,便在落雁塔见过谢君离的丹青,惊为天人,后又模仿画了不少,今日不知怎的来了兴致又开始画了起来。

另一头,画作传到了司马麟手中,司马麟望着手中的丹青再三确认,“这真是太子所画?”

“这是自然。”传话的小厮开口道,“这是小的从长乐宫太子书房拿出来的。”

司马麟心头一凛,将手中的丹青卷好,“备轿,我要出宫。”

“是,大殿下。”

司马麟匆匆出宫,来到城郊的别苑之中,屋里没有电灯,一道婀娜的身影坐在屏风后,手里还把玩着玉牌。

“高阁主,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司马麟开口道。

屏风后的高银霜没有应话,而是缓缓转过身来。

司马麟将手中的丹青递过去,“你看看这幅画,画的是谁?”

听完这话,屏风后的女人将丹青接过,展开,而后目光一凛,“这是谢君离?”

“你可看清楚了?难道不能是谢渊吗?”

“不会,这一定是谢君离,你看着眉间和薄唇,一定是谢君离不会有错。谢渊要更像女人一点,这一定是谢君离!”

“既然如此,就烦劳阁主找个人送画给谢渊,告诉他这是司马清画的。毕竟谢渊是阁主的公子,我不想他痴心妄注啊。”

“你的意思是司马清喜欢谢君离?”

“这还不是你我说了算,只要让谢渊这样以为不就好了。相信阁主想看到的父子相残的画面不会太远的。”

听完这些话,高银霜没有接话,只是将画卷好塞入袖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皇子请回吧。”

“那就有劳阁主了,希望阁主早日得偿所愿。”

“自然!”高银霜目送着司马麟远去的背影,心头一凛。

还真是个狠毒的家伙。

谢君离病重后,晋临帝已经三日没有上朝了,司马清乐得清闲,一直在中殿陪谢渊。

可谢渊的身子却不见好,总是高热不退,人也一直睡着。

司马清坐在床边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阿渊,你快醒来吧,瑶瑶今日都会咿咿呀呀的叫父王了,虽然乳母说孩子太小,根本不会叫,可我真的听到了。”

“阿渊,你快醒来吧。我真的很害怕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司马清说完这些话,将谢渊揽入怀里,“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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