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氛围似有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土地上,让人窒息。

而那雾气,仿若一群被唤醒的邪祟,张牙舞爪地肆意翻涌,所到之处,朦胧了树影,掩蔽了路径,恰似要将这林中的一切生机吞噬殆尽。

郭礼宛如暗夜中的恶煞,傲然挺立在雾霭之外。他那张原本普通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仿若被地狱业火淬炼过一般,狰狞可怖。

嘴角大幅度上扬,勾勒出一抹透着疯狂与残忍的狞笑,牙缝间挤出的嘶吼:

“小子,你就准备受死吧!”

嗓音仿若裹挟着千万根冰针,又混合着尖锐的猫叫声,好似从九幽黄泉之下攀爬而出的恶鬼哭号。

白茫茫的雾气仿若一层冰冷且黏稠的湿布,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李方。

他只觉双眼瞬间眼前白茫茫一片,没有方向,没有上下。

他屏气敛息,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遭哪怕最细微的动静,此时,视觉已然成了无用的摆设。

如同盲人摸象一般,只能凭借着身体本能,在这死寂得仿若墓地的雾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郭礼那声咆哮过后,四周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瞬间如死寂一般,再无半点声响。

他与黑猫合体之后,身形诡谲飘忽至极。

双脚轻点地面,恰似一只融入暗夜的幽灵,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踩在棉花上,悄无声息,未惊起一丝尘土,未扰动一片落叶。

李方将耳朵绷紧,试图从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捕捉哪怕一丝细微的脚步声,然而,一无所获。

危险仿若一张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将他紧紧罩住,让他无处可逃。

突然,毫无预兆地,李方腰间猛地一紧,一股尖锐刺痛如闪电般瞬间袭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剧烈颤抖,抬手反击,却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只挥了个空。

慌乱间,李方手急忙伸向腰间,掌心触碰到一片温热黏腻。

李方立马感知是自己身上的血。

腰间竟已被利器刺出一个血洞,鲜血仿若失控的喷泉,汩汩涌出,温热的血洇红了衣衫。

还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缓过神,大腿处又是一阵仿若被毒蛇噬咬的剧痛。

郭礼再次出手,那锋利的长剑仿若从黑暗深渊探出的毒蛇信子,精准无误地扎入他的大腿。

李方痛得闷哼一声,眼前依旧是无尽的白茫茫,身体两处伤口的鲜血仿若决堤的洪水,肆意奔流。

李方胸膛剧烈起伏,却对郭礼鬼魅般的攻击毫无招架之力,死亡的阴影仿若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大鹏,正迅速收拢羽翼,将他笼罩其中。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思绪仿若一台超速运转的精密机器,在生死一线间飞速转动。

李方在慌乱的奔逃中,敏锐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像没头苍蝇一般奔逃、转向。

这雾气始终如鬼魅附骨,紧紧缠绕,仿若他身体的一部分,又仿若一道无法挣脱的诅咒。

陡然,他的脑海中如闪电划过,回想起郭礼攻击前那诡异至极的一幕:

他口中喷出的那团白雾,仿若一道来自远古的禁锢咒符,带着神秘而邪恶的力量,将自己困于无形牢笼,不得解脱。

“莫非这是以我身体为核心、为依托的巫术?”

李方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陡然看到一丝曙光,灵光一闪,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气沉丹田,一口罡气从喉管中喷出,李方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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