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余孽,焉敢猖狂!”

曹休只知周仓是黄巾军出身,却不知周仓武艺实力,口中一声怒骂,挥枪迎挡而上。

“吭!”

刀枪相撞,一声天崩巨响。

曹休瞬间觉泰山压顶般的巨力撞来,内腑崩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的身躯在狂力震击下,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了出去。

“扑嗵!”

曹休来不及惨叫,便坠入了洪流之中。

他虽客居吴地多年,毕竟乃北人出身,并没有习得水性。

这一落水,立时灌了数口水,狼狈恐慌的在水中挣扎扑腾起来。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周仓不屑一哼,长刀一招,喝令将曹休从水里捞起来。

那可是曹操的侄子,曹氏宗亲子弟啊。

其官职名气虽不及于禁,身份地位却远胜于禁,名符其实是一条大肥羊。

生擒曹休,自然是大功一件。

片刻后,曹休被捞了上来,扔在了土包上。

此刻这位曹家年轻一代翘楚,已被灌了一肚子水,淹去了半条命,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吐水,先前的狂怒心气已荡然无存。

“曹休,被我这黄巾余孽生擒,你还有何话说?”

周仓讽刺的目光,俯视着地上躺平的曹休。

一句话,瞬间将曹休尊严刺痛。

“若非这场洪水,我焉会败于你这匹夫之手,我曹休是败给了老天,不是败给了你这种人——”

曹休一边嘴硬,一边挣扎着爬将起来。

周仓脸上讽意更浓,冷冷一哼:

“曹休,你当真以为你们是败给老天么,老子告诉你,你是败给了我们萧从事的奇谋妙计!”

萧从事?

奇谋妙计?

曹休身形凝固,悲愤的眼神中透出茫然。

“你以为秋雨大降,汉水上涨,就必会淹了你们吗?”

“此乃萧从事为我家主公所献之计,趁着汛峰之威,决开江堤,水淹你们曹营,我们要一鼓作气冲垮你们十五万大军!”

周仓用引以为傲的语气,将真相戳破。

曹休身形猛然一颤,刚刚爬起的身躯,立时惊到再次跌趴在了地上。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是那大耳贼掘开了江堤,借着秋汛之威水灌我大营!”

“该死,我早该想到,我们四成兵马扎营于低洼地,有被刘备决堤水淹的危险,我早该向伯父示警才是!”

“还有,他口中那个萧从事又是何人,竟然能想出这等狠辣的毒计?”

“莫非,这个姓萧的,就是程昱当日提及的那个萧和?”

趴在地上的曹休,神情仿佛被抽离了魂魄,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与猜疑之中。

“将此贼绑了,押回襄阳等候主公发落!”

周仓没功夫跟他再废话,还要赶着去收降其他被困的曹军。

左右士卒便将曹休五花大绑,押解上了一艘走轲,送往南岸大营。

周仓继续统帅各船,尾随于主力之后,将沿途被大水所淹,被困于高地的曹卒,尽数收降。

樊城北,曹军主营。

中军大帐内。

徐晃,张郃,乐进等诸将,程昱,贾诩等谋臣,皆已匆匆赶到。

众人的脸上,多还带着几分惺松睡意,显然是被曹操刚从被窝里召来。

“侯音此贼,竟敢造反谋逆,占据穰县,祸乱南阳,实为可恨!”

“尔等谁愿领军,前去平定叛乱?”

曹操将手中那道急报,恼怒的扔在了案几上。

加征粮赋的恶果,此时终于是显现了出来。

若是别地作乱也就罢了,关键是南阳离前线极近,若是叛乱闹大了断了粮道,十五万大军岂不危矣?

曹操敏感神经被触动,当即召集诸将,要从前线调兵回去平叛。

“丞相,末将愿率军回师南阳平叛!”

乐进头一个站出来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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