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城市中心的吉拉曼恩府邸。

这座建筑被高大的石墙环绕,紧闭的黑色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府邸内一片静谧,只有客厅的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夜色中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凯特琳·吉拉曼恩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客厅。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蓝色丝绸睡衣,衣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在灯光下泛着柔顺的光泽。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意。

这些日子以来,皮城事务和内心的困扰让她几乎夜不能寐,时常需要发泄。

凯特琳的目光落在沙发上沉思的安蓓萨身上。安蓓萨坐得笔直,眉头微蹙,神情凝重,她的目光凝视着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客厅里只有壁炉中木柴燃烧的轻微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凯特琳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疲惫,打破了客厅的沉寂。

安蓓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缓缓说道:“凯特琳,我的人在祖安又死了五十个。他们连尸体都没剩下。”

她的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什么?”凯特琳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祖安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实力?”

“这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安蓓萨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愤怒。她沉默片刻,随后试探性地问道:“或许你应该让我的军队驻扎祖安,放开禁令。”

“不行。”

凯特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的士兵今天抓了半个底城的人,要是没有禁令,我不敢想象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安蓓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凯特琳,你太天真了。底城的秩序需要维护,这些人只是必要的牺牲。”

必要的牺牲?

凯特琳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牺牲?你管这叫牺牲?他们只是普通的工人、商人,甚至还有孩子!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他们?”

安蓓萨耸了耸肩:“凭我们是维护秩序的人。底城的混乱已经持续太久了,必须有人来结束这一切。”

“那我更不可能放开!”

凯特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木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坚定。

“不放开,我的士兵只会在祖安白白牺牲!”安蓓萨以同样高昂的音量回应她。

安蓓萨身后的壁炉里,篝火静静燃烧着。凯特琳一声不响地看了好一会儿壁炉里烧红的木头,和木头上摇曳不定的火苗。

她的各种想法似乎也被那跳动的火焰牵引着,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子的边缘,指尖传来一丝凉意,与壁炉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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