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重骑整齐肃杀,高举汉军大旗,自远处驰到袁绍中军竟无一人离乱,那领军大将英武不凡,下马叩拜请为前驱。
甄姬远远瞧着与有荣焉,便想道:
不愧是我家哥哥,仅仅一日,便驯服袁氏难以驾驭的白马义从,这便是英雄之气。有哥哥治军,吕氏兵马远胜袁曹,何须弟弟操心,我安心做好军师便可……
吕昭先是走流程,到袁绍的五马车驾前请命,允许为先锋之后,他又掠过袁谭所部,来到袁尚马车前辞行:
“兄长,此去邺城二百一十里,需三日,昭为前驱为兄长披荆斩棘修桥铺路。”
见吕昭不理长兄只向自己述命,袁尚自是开心:“有虎弟亲自开道,为兄甚是放心!今已三月,路上若有枇杷熟了便摘些来,吾甚喜之。”
“喏!”
吕昭转身上马,与隔壁甄宓对了个眼神。
哥哥:我先走了。
弟弟:哥哥一路平安!
杜氏秦朗在家眷队伍后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
吕昭带着白马义从出发,为袁绍大军先锋,一人三马北上。
袁尚与袁熙共乘一辆马车,前者是刘氏心疼怕骑马累着,后者是骑不好马必定摔到。
兄弟二人说起白马义从一夜间变了风貌,继而畅聊二千五百铁骑练成之后,曹军如土鸡瓦狗尔。
旁边车里,甄姬听了忍俊不禁。
白马义从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都是哥哥的了,练成之后,曹贼挡不住,袁氏就能挡住?
“宓儿笑甚?莫非觉得他们说得不对?”
刘氏闭目养神。
甄宓将燃红的暖炉挪到刘氏身旁,说道:“三公子与夫君说得对,但也不对。曹贼在四弟血浮屠面前吃了那么大的亏,岂能不组建自己的重甲骑兵?不久,各路诸侯都会有自己的重骑,现在最紧要的是,让诸将们商议试验如何破重骑。”
刘氏睁开眼,笑着点了点头:“宓儿说得对!老身喜欢的,就是你比男儿还要开阔的眼界。”
甄宓低首:“母亲谬赞了。”
刘氏又问道:“吕昭凶顽之人,但显甫甚是信任,如何能判断他是否真的忠于显甫?”
甄军师:“若他把自己那五百义从单独编练,便是假忠,若是全军一起编练,当是真忠。如果,他把自己的血浮屠,也与白马义从合练,则为血忠!”
“为何?”
“单独编练即有藏私,全军合练则不分你我,血浮屠加入便是将性命绑在三公子身上。”
“是这个理……”
刘氏认为很有道理,回头要将这些告诉显甫。
作为袁绍后妻,刘氏是袁氏一族与河北豪门的纽带,平日要处理的关系和事务不少。刘氏见甄宓机敏多智又有见识,便带在身边,有事的时候常与之商量,甄军师也因此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军队车马陆续开拔。
一路舟车劳顿,晃得刘氏头晕呕吐,甄宓忙前忙后照料,行出四十里后终于驻军休息。
日上中天,全军埋锅造饭。
甄姬扶着刘氏下车侧卧,给她捶腿捶腰。
旁边袁尚袁熙袁买三个好大儿,只顾着吃肉干喝果酒,没一个管亲妈后妈的。
哒哒哒~
一马疾驰而来,正是高大英俊的吕昭。
吕昭径直打马来到袁尚车驾,翻身下马双手奉上树叶包着的枇杷一捧:“兄长料事如神,道旁枇杷熟了不少,昭摘了些来给兄长尝尝鲜。”
袁尚志得意满哈哈大笑,朝着袁谭那边大声说道:“前锋距离中军十里之遥,玄霸何必这般奔波?”
吕昭恭敬道:“兄长要吃枇杷,即便百里昭也拍马便至!”
那边的袁谭已经彻底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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