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笑呵呵的把三皇子的请求和李牧川的想法讲了一遍,这才问肖正天:“肖将军觉得此二人谁说的更在理些?”

肖正天一抱拳:“陛下,此子胡搅蛮缠,断不可信!三皇子内查,才是正德体现,吴大人,你怎么把这样的人举荐给陛下了,你是何居心?”

吴大人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诶……”女帝轻轻地喊了一声,让他们制住争吵,“今日之事,兹事体大,咱们在这里商议,不必大动干戈。”

啧……

李牧川心里感叹了一声。

果然混迹官场的人不管是帝王还是群臣都是老狐狸。

这江湖果然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啊!

女帝明明威严,更可一事论断,却偏偏要听群臣争辩,即让自己的抉择权,王权体现的淋漓尽致,又能把矛盾引到两方不同的人,而非一方独大,厉害。

这就是帝王心术吗?

李牧川暗暗的感慨了一会,吴大人几人则垂下了头。

女帝对肖正天说:“你继续说。”

肖正天瞟了李牧川一眼:“陛下,这微臣知道这李牧川的身份,不过是乡野流民,父母因为战乱饥饿而死,他这个做儿子的却无能为力,足见他没有什么本事。”

“也是走了狗屎运了,得吴大人的保护,才混了个郎侍,估计在流民之中没少学三教九流之术,吴大人竟然被骗的团团转实数可笑。”

“这样的人岂能懂得国家大术?在这里胡搅蛮缠,妖言惑众,这样的人应当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李牧川这会已经知道他是谁的人了,自然也不必客气。

肖正天正义正言辞的说着,李牧川就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在安静的亭苑中格外刺耳。

肖正天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你笑什么?陛下,此子目无礼法,该杀!”

太监赵德也急忙说道:“陛下,他这可是对您的不尊敬啊。”

三皇子嘴角这才微微上扬,愚蠢的李牧川,呵呵,当这里是吴府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女帝对李牧川的轻慢也多了些不舒服,当着她的面笑,未免有点太张狂了。

不过她还是一摆手,想听听李牧川笑什么。

“李郎侍,你为何笑?”

“陛下,臣一般不笑,除非实在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憋不住了,所以才失礼了,还望陛下恕罪。”

肖正天目露凶光,这不是说他说的话就是天大的笑话吗?

“哦?”

女帝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牧川:“说说看。”

李牧川一抱拳:“陛下,其一,我父母是死了,我和小稚奴相依为命这不错,但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天下战乱,百姓能怎么办?相反,作为一国大将,外寇入侵而不能挡于门外,反而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此不知耻辱,还夸夸其谈,不好笑了?”

“其二,肖将军说我不懂天下大势,他懂,那好,那我敢问肖大人说的天下大势,民心是什么?难道是你所认为?”

“你……”肖正天万万没想到一个本应该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出身的郎侍在面对他这个将军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竟然还能出言如此犀利,竟然让他一时间语塞。

他的脸上也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是啊,边塞被打破,敌国入侵,身为庙堂上的将军,手握重兵,当御敌在外,却让战事如此焦灼,现在又反过来怪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无能,这不是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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