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朝廷给了他造反的借口,他分分钟就挺进长安,坐上龙椅。
一直以来黄巢对朝廷还算恭顺,如果朝廷给自己找不自在,那可就真有点作死了。
韦琮听了马元贽的话,不敢再提什么枪炮的事儿,只好又问:
“那齐国公提出的设立银行的事儿,某该怎么向圣上回复?”
马元贽没好气地看了韦琮一眼,略带嘲弄地说道:
“咱们怎么想有意义吗?甚至圣上怎么想有意义吗?”
“人家黄巢不到一个月就扫平了叛乱,朝廷没点表示说得过去吗?”
“就算朝廷脸皮厚,不准齐国公的奏疏,你觉得齐国公要硬来,有人可以扛住吗?”
“呃——”韦琮哑口无言。
“你回去劝劝圣上,如果准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齐国公就还是忠于朝廷的国家柱石……”
“如果不准,齐国公就会想办法让朝廷准,到时候大家的脸上就不好看了……”
“而且这设立银行,我看也是好事,毕竟全国各地有了淄州的银行,也就意味着各个藩镇有了淄州的把柄,淄州军要想再动武,就得先掂量掂量了……”
“更何况,你不觉得借淄州银行的钱,买淄州银行的股票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吗?”
韦琮一拍脑门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几天看着淄州的股票卖的那么红火,某早就心痒难耐了,可惜手里的钱根本买不了多少股票……”
“更何况我还想购买淄州一些独有的技术,回京兆开工厂呢!”
说到这里马元贽也有了兴趣,凑近韦琮说:
“韦学士,您跟咱家说说,这股票和工厂的门道,有财一起发嘛,也不忘咱同甘共苦一场!”
韦琮捋一捋胡须,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在太师椅上坐好,然后慢精条理地说:
“这股票嘛其实就是投资淄州工厂的凭证……”
“淄州的工厂按照投资建厂花费的金额和未来盈利的预期,把股本折算成股票,然后把其中一些放给外人认购……”
“有人认购了这些股票之后,就相当于有了分红的凭证,每年工厂结算分红的时候,购买股票的人就可以按照股本多少分得一定的利润……”
“这淄州的工厂就没有不赚钱的,所以股票卖得都很好……”
“当然卖得最好的是淄州官办工厂的股票,基本上是一本万利,而且是旱涝保收那种,用一句话形容就是‘铁杆庄稼’,所以这几天的拍卖会卖出了高价……”
“以黑铁山铁厂的股票为例,发售价是10贯1股,最后拍卖成交价是100贯1股,成交价整整比发售价高出了10倍!”
“就这还抢不到呢?因为去年黑铁山铁厂的年营业额是1023万贯,每股分红是36贯,也就是说买一股从第三年就开始盈利,而且每股一年就能挣36贯钱,这还是去年的分红数额,今年肯定会更高!”
“马公公,现在知道什么是股票了吧?”
马元贽刚开始还边听边捋胡子,等听到每股分红36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下来两个胡须,把他疼得龇牙咧嘴。
但是他依然强忍着疼问:
“这股票真的能分红吗?不怕厂主拿了钱不够分红吗?”
韦琮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说:
“河南道节度使府已经出台了完整的《证券交易法》,凡是不按《证券交易法》进行交易和分红的一律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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