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自然说不出来,他总不能直言,任由全雍洲百姓自生自灭!

“陛下,疫病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还请尽快派太医前往救治,另外,物资和救灾款也必须落实到位!”

“要尽快封锁疫病区域,将损失降到最小!”

“陛下,瑞王若要回京,又该如何处置?要……放进京来吗?”

“万一……将疫病带回了京城该如何是好?”

“京城只出不进如何?”

听着越发偏离了主题的言论,人性的自私展露无疑。

贺鸿儒摇头叹息,几番将话题拉回赈灾上来。可谈到银两和救援人员时,一群人又成了鹌鹑,个个闷着脑袋不敢应声!

“许大人不就在雍州吗,雪灾是灾,疫病也是灾,所谓能者多劳,交给他,陛下也能放心不是?”

“苏相此言有理!”

“既是钦差大臣,此事一并交由他负责便是!”

皇帝没给贺鸿儒反驳的机会,拍板定案,“便有劳许卿了,朕等他的好消息!”

贺鸿儒心中冷笑,他本也没有要反对!全由阿肆负责,虽责任重大,但权力集中也是好事。

他还怕有人瞎指挥给阿肆添堵呢!

“陛下,总要再派些人手去帮忙吧?”不反对,但助力总要为他争取的。

“不如派一队禁军前往相助?”

“禁军的职责是护卫京城,保护圣上,岂能随意出京?不如让西营的人走一趟?”

“西营的兵都是什么货色,一群酒囊饭袋,二世祖,他们去是游山玩水还是执行任务?亏你也说得出口?”

“贺老这话就不对了,镇北大将军之前也是在西营当过总教头的,她练出来的兵又如何差得了?”

贺鸿儒被苏青禾这话堵得无法反驳,只能大袖一甩,气怒不已。

“那便这么定了,派一队西营士兵前往雍州救援!”

走出皇宫的贺鸿儒悄悄松了口气,跟在他旁边的沈宗之突然开口,“你本就希望此事落到西营头上吧?”

贺鸿儒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沈宗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只是,我不明白,江晚虽说去西营当过一段时间的总教头,但并非整个西营都服她,更何况,人走茶凉,你又怎么有把握派去的人能帮得上忙?”

“这就要靠你了!”

沈宗之越发疑惑,“你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西营统领付彪之前死在祭祀大典上,而皇帝为了安抚容嫔娘家,便把西营统领一职给了容嫔的大哥冯良。”

“冯良这人大本事没有,但有一点却很不错?”

“什么?”

“惧内!他妻子姓汪,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胞弟相依为命,姐弟俩关系甚好!”

“汪……汪文灏!好你个贺鸿儒,竟是将注意打到老夫弟子身上了!”

“别演了,你能帮上忙,高兴还来不及呢,何苦作出这副被算计的模样。你家独苗苗与我那好徒儿在一根绳上拴着呢!”

沈宗之冷哼一声,上了马车径直朝着汪家而去。

京郊西营里,得了消息的众人早已炸开了锅。

有那想去的,自然也有那不愿去的。

“建功立业的时候,尔等怎能退缩?”齐修练了一身汗回到营房,听闻要派兵去雍州支援,甚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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