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农疯狂的点着头,“您竟然有神使的糖果,您确定要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来换我这微不足道的鸡?”
柳云直接把糖往菜农怀里一塞。
“只要你愿意换就行。”
“愿意愿意,不用这么多,只要一颗就行了。哎呦您肯定没地方处理这只鸡,我帮您把鸡烤了,很快就好,您稍等。”
这是何等的虎狼之词,区区一颗糖果就能换一只鸡,这个世界的人,有问题啊。
菜农殷勤的搬来凳子给柳云,然后他拿起屠刀,奔着鸡就过去了。
“不可拾取!”
四个大字映入眼帘,菜农惊呆了,同样的,他竟然也不能拿起鸡。
这是怎么回事?
他尝试再去抓,但是怎么使劲也没法抓住鸡,就好像在鸡与他的手之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
“不可拾取!”
为什么抓不了?
明明是自己从小养大的鸡,每天还给鸡喂食......
等会儿,菜农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
他的记忆里,除了每天照看菜地,给鸡喂食这千篇一律的两个动作,竟然没有丝毫关于别的记忆。
包括自己啥时候吃过饭,睡觉前干过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睡得觉,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怎么可能,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陆地猿人族的人,在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为什么没有丝毫别的记忆?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连生活的记忆都没有,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呢?
这么多年来,似乎自己只说过一句话,反反复复的重复。
好久不见了,我等了你四年,你却四年只来一回。
他究竟在等谁,四年前究竟见过谁?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仿佛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每天按部就班的只做照看菜园和给鸡喂食这两件事情。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一般,跳动得愈发急促起来,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与脸颊上的汗水汇聚成一道道溪流,浸湿了衣领。
抹一把脸上的汗珠,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有血,先前眼珠子爆裂流出血泪,他竟然丝毫不知情。
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惊慌,瞳孔急剧放大,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呜咽。
双腿如同筛糠般颤抖不已,几乎无法支撑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旁的柳云愈发不解了,怎么拿着刀要杀鸡的菜农,突然害怕成这副鸟样。
被鸡瞪了一眼,吓坏了?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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