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离开营帐之后就一脸纠结,他好想打水进去帮阿鸢梳洗一番。
可他的傲气又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做的越多,在阿鸢心中一定又低贱了一分。
哼,他才不要自甘下贱。
他凭什么要帮她梳洗?
他是囚禁她,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他要狠狠地羞辱她。
对,没错,就是这样。
想通之后,他直接离开了。
隔天天亮时,南织鸢就醒了。
春桃进来服侍,她看见满地的碎衣服时,脸色都红了。
赫公子怎么又……
哎呀,怎么就那么不懂得节制!
连续两晚都这样,小姐吃得消吗?
春桃忙着急的走向床边,她目露担忧。
“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小姐的面色有些苍白?
“春桃……”
“我……有些渴。”
她的嗓音有些奇怪,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奴婢马上去倒水。”
春桃跑到桌边,却发现那一套水壶外加几个杯子也碎掉了。
这……
难道昨晚赫公子和小姐在这也……
“奴婢出去拿水。”
先不管那么多了,小姐口渴。
等喝完两杯温水之后,南织鸢的嗓子还是没有好转。
“春桃……我觉得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觉得很热。
“头疼?”
那该怎么办?
她该去哪里寻大夫?
“春桃,我好难受。”
嗓子像是在冒烟,头也昏昏沉沉的。
这会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小奶猫一般无力。
“奴婢去找赫公子。”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南织鸢又翻了一个身,她想睡觉。
可她想到赫其樾待会要来,她不禁忍着身体不适起身了。
昨晚事后,她还没有穿衣服。
她得穿套亵衣亵裤。
以往这些都是赫其樾负责的,偏偏昨晚之后,他再也没帮她做这些事了。
南织鸢身体不适,穿衣服也就笨手笨脚的。
她差点被气哭。
她和以往一样娇气。
“该死的赫其樾。”
她不禁咒骂了一句。
等她穿好,春桃带着人匆匆来了。
赫其樾脚步匆匆,他的身后还跟着竹大夫。
“怎么回事?”
她哪里不舒服?
“姑爷,我们小姐头疼。”
春桃怕自家小姐不开心,她先开口。
赫其樾上前握住人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很烫。
他不禁又摸她的额头,也很烫。
这是……发烧了?
她怎么会发烧的?
“快给她看身体。”
他瞬间急了。
竹大夫跟了赫其樾那么久,自是知道南织鸢对他的重要性,此刻他也不敢耽搁。
“是。”
“请南姑娘伸出手来。”
他把个脉象。
一呼一吸间,竹大夫眉头皱起。
“除了发热,南姑娘可还有其他不适?”
他觉得这个脉象有些奇怪。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发热。
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了?
南织鸢晕晕乎乎的,她想着竹大夫的话,好一会她才理解。
哪里受伤?
她受伤的位置不能和他说。
这让她怎么启齿?
都怪赫其樾,她的伤,均拜他所赐。
有一处地方,确实很疼。
“老夫大概明白了。”
“待会煎完药老夫就让人送来。”
竹大夫不再为难她。
他其实已经明白了。
“好。”
“多谢大夫。”
春桃知道自家小姐没大病之后,她才放心了。
竹大夫收拾东西离开,赫其樾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阿鸢,他跟了出去。
“她怎么了?”
营帐外,他问出声。
竹大夫沉默半晌才开口:“大汗,房事须节制。”
“南姑娘有些水土不服,这两日又劳累过度。”
这姑娘家的身体一点都不好,很快就病倒了。
赫其樾听完竹大夫的话,瞬间明白了。
所以,是因为他,阿鸢才会病倒了。
他这两晚确实没能克制住,她确实承受不住。
“大汗,这是消肿药。”
这东西他不好亲自交给南织鸢,也不好和她说这个。
那就只能交给赫其樾。
唉,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克制,一点都不矜持。
他还真的第一次见到因为房事而病倒的人。
赫其樾知道他的意思,他收了药,指尖攥紧。
他突然后悔自己昨晚莽撞离开了。
他该处理完一切再帮她上完药再走的。
这一次,让阿鸢受苦了。
南织鸢喝了苦苦的药之后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总觉得冰凉凉的好舒服。
她压抑不住嘤咛了两声。
赫其樾:“……”。
男人修长的指尖还沾着药膏,他脸色微冷。
见人有要醒来的痕迹,他忙点了她的睡穴。
这样,他很容易就帮人擦好了药。
“阿鸢。”
擦完药之后,赫其樾拿过一旁的帕子给自己擦手。
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阿鸢真是娇气。
他还没报复她呢!她就病倒了。
这样,如何让他舍得再对她下手?
“阿鸢。”
“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就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他用脸颊蹭她的脸,他的眼神是眷恋的,缠绵的。
他还摸着她的小手,他对她真的爱不释手。
这次是他不好,他以后定然不会这样了。
也只有南织鸢睡着听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袒露自己的心迹。
这样,她才不会将他的真心给践踏了。
赫其樾很快又开始了漫长的沉默,他安静的陪着她。
南织鸢睡得安稳,她的领口微开,露出了里面的红色印记。
这些,都是他昨晚卑劣的留下的。
她拒绝不得,也不能拒绝。
就在赫其樾还在欣赏自己留下的痕迹时,帐外传来入影的声音。
“主子,小主子练习走路的时候磕到了头。”
“哭不停了。”
赫其樾这一次并没有将孩子带来战场,他将孩子留在了宫内。
这会孩子哭得厉害,暗卫只能将孩子带来找他了。
听到孩子哭不停, 赫其樾瞬间心疼。
他起身离开。
他也有好几日没见到孩子了,确实有些想了。
春桃刚刚好碰见入影和赫其樾离开,她有些疑惑。
她刚刚听见他们提起孩子,哪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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