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章程忠哭够了,艰难坐起来,望着秀秀,痛苦中带着几分倔强,说:“你究竟想干什么?就算之前我有负于你,这一年多也还完了吧,给你立女户,给你银子,帮你建农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那个庄子早就被抄了。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秀秀轻蔑瞥了一眼,呵,还好意思说偿还……懒得跟这个死物计较。

她淡淡吐出几个字:“给我弄一个酿酒的凭证,额度就每年产量在一万斤左右吧。对了,还有那啥的棉纺,制糖什么的文书也一并给我弄好。”

“织布还好说,制糖和酿酒?一万斤?现在朝廷不许民间私自酿酒,现在粮食……”

秀秀打断对方:“我没用粮食,我自有酿酒材料来源…”

“用果子?”

民间不许用粮食酿酒,好多想喝的,就只能用果子来做。但度数很低,而且很容易腐烂,量也没那么多。

毕竟但凡土地都用来种粮食了,谁会专门去种果树?都是一些野果,质量和产量都没任何保证。

“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给你两天时间办好。”

“两天?那么多,还那么大的额度,这不……”可能。

章程忠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秀秀轻飘飘地说:“实话告诉你,现在你对我的作用也就这么一点。若是你连这个都给我办不好,呵呵……”

章程忠身体瑟缩一下,他从对方冷笑中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和凌冽的杀气。

他毫不怀疑对方真的会对他下杀手。

“我…我尽量…”

秀秀轻蔑地“呵”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临走又上前踢了一脚,算作宿主的利息。

章程忠如同一个破烂的扫帚趴在地上,好久才僵硬地爬起来,眼睛里是愤怒和屈辱的火苗,口中一边咆哮着“凭什么,为什么——”然后把整个厅堂砸个稀巴烂。

秀秀在章家愉快地谈完事情便准备去找牙人,打算在周边买几个铺子。

虽然现在各种产品推出,凭借超过这个时代的质量和更优惠的价格,不愁销路,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被那些商人制约。

没啥谈价的筹码,若是自己有铺子,一方面可以全方位向顾客展示商品,另一方面自己也能直接接触顾客……

有钱好办事,秀秀现在不计成本往里面投入——其实她就从空间里拿出几样珠宝,便兑换了几万两银子。

铺子买下来,便找人进行装修,找人去打理……

依旧一个原则,女性优先——这个时代处处压制着女子的活动空间,最后只能困在后宅,为了获得所谓的主母地位,以及更多的生存资源,便只能跟其她女子搞宅斗,把所有的青春智慧甚至生命都耗费在上面。

既然你们只让男子去出风头,只聘请男子,只“传男不传女”……那么我只请女子也不过份吧。

有了田庄上的范例,在请女掌柜女伙计的事情上依旧受阻,但好在最后终于完成了。

秀秀这边刚刚把事情搞定,便感应到自己留在章程忠和那两个官员身上的追踪印记有了动静。

这两个追踪印记竟然聚到了一起,然后其中一个朝衙门走去……

小意传音:【……你这次把那些人得罪惨了,刚刚应该与章程忠通了气,打算去衙门告你……殴打朝廷命官,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秀秀心道,那章程忠故意在自己去找他的时候留那两个官员,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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