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气色好了许多。”
苏公公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恭维长欢两句。
长欢笑着应下,递给他一个锦囊:“苏公公倒是略显忧愁。”
苏公公接过锦囊,“老奴是伺候皇上的,主子心忧,奴才也不能免怀。”
“多谢公公提醒,可惜我来的不巧。”长欢故作懊悔。
苏公公忙接过话去:“县主哪里的话,皇上待县主的心,县主该懂得。”
长欢微微蹙眉,他怎么还打这主意?
苏公公也是个人精,立马收回话题,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一些消息。
“皇上近日为了陪都宫殿,心里恼着呢,县主去了也要注意些。”
长欢到的时候,大臣正从殿内退出去,一个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
等了好一会,长欢才跪地请安。
“玉晖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良久的寂静,静得长欢能听到殿外的脚步声。
“平身。”
“谢皇上。”
他端坐着,手里耐心地盘着一串碧玉珠。
“玉晖跪谢皇上赏赐,受之有愧,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司马琰大手一挥,“这些话,朕都听腻了.....”
遂又不耐烦道:“起来吧。”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定格在长欢身上。
“县主府住得习惯吗?”
长欢声若蚊呐地“嗯”了一声。
“比宫里好?”
长欢一激灵:“自然比不了。”
司马琰见她装得木讷,不解风情的模样,心中烦躁更甚。
“那你还非要出宫,不死不休。”
话中既是埋怨,又是怪罪。
长欢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唇,“皇上说纸鸢自由,还是飞鸟自由呢?”
他皱眉:“你想说什么?”
长欢缩了一下脖子:“玉晖觉得,飞鸟自由,断了线的纸鸢也自由。”
“你想说,自己以前是被线操纵的风筝?”
他半眯着眼睛,声音像是利剑破空而来。
长欢没有害怕,不疾不徐道:“皇上九五之尊,号令天下,这皇城就是皇上的,皇上一言,顷刻间活人死,肉骨白。”
“世间只有一人,在这皇城自由。”
“自然不是玉晖,也不是那只白雪鹦鹉。”
这皇城之于所有人,都是牢笼,关在里面的人,都不得善终。
可世间万事,并非没有选择。
为何不敢闯一闯呢?
司马琰懂她,冷冷地哼了一句:“你一句话,把皇城变成牢笼,把朕变成笼中困兽了......”
长欢忙道不敢,他又怎么会是笼中困兽呢?
只见司马琰莫名其妙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虞家也洗刷了罪名,谢家当年也伏诛了。”
“朕给了你地位,金银,如今也无人能欺负了你去。”
言外之意,叫长欢也该心满意足了。
别再为了所谓的真相,不依不饶地闹出什么幺蛾子。
长欢下意识地抠了抠指甲,他还是不懂,自己要得是什么。
淡淡地笑笑,没有多说。
司马琰看着她拘谨的神情,话锋一转:“朕也不求你感恩戴德。”
“赵贵妃生产完,一直念叨着你,你一道去看看吧。”
说完招来苏长岭,“下去吧。”
苏长岭捧了一个食盒,长欢好奇:“这是给赵贵妃的?”
苏公公到底老道,表情丝毫不变:“哪里的话,御膳房的糕点,皇上让县主带回去的。”
“老奴交代人一会放到县主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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