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船队逐渐接近朗州。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晨雾未散,大江之上水汽氤氲,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水面。
数百条战船如巨兽般横亘在江面,朗州军的旗帜随风飘扬,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何敬真作为静江指挥使,是朗州的水军统领。
他们昨夜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大军压境。
南唐兵来了。
此时何敬真带领四万大军,守在沅江,又发动了当地渔民船夫,足有五万兵马。
每艘船上都站满了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士兵。
他们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斗志和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无畏。
何敬真远远看去,看到南唐三艘战船,宛如巨兽。
“糊弄人的玩意,大战船转向不易,不灵活。”
“挂锁钩环,搭上去!兄弟们,随我冲上去杀!”
天空黑暗而阴沉!
李从嘉站在旗舰的船头。
他的目光凝重,紧紧盯着对面那片隐约可见的敌影。
江风猎猎作响,吹拂着他衣袂飘飘,却无法动摇他坚毅的决心。
在他身后,战士们静默无声,唯有兵器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打破了这清晨的寂静。
双方舰队就这样静静地横在江面上,遥遥相对。
彼此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所阻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像是一次漫长的煎熬。
在这场即将爆发的对决之前,战场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嘈杂,只有那股压抑至极点的肃杀之气。
“准备迎战!”
随着一声令下。
李从嘉麾下的将士迅速行动起来,盾牌高举,弓箭手张弓搭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敌方也做出了回应,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响彻云霄。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这片死寂之中。
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清晰可闻。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个人都明白,眼前这片波光粼粼的大江,将成为他们用生命拉锯的战场。
随着一声令下,朗州军与李从嘉率领的水军,战船如两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猛烈撞击在一起。
何敬真麾下的士兵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是李从嘉部队的两倍之多。
然而,李从嘉这边的船只却强大无比!
它们不仅体型庞大,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而且防御力极强,冲撞能力更是让敌人望而生畏。
“射箭!”
万箭齐发!
黑压压如过境飞蝗,遮天蔽日。
“嗖!”
“射!射!射!”
李从嘉三艘战船开路,挡住了江面,战船由于其高度优势,使得朗州军的钩索和梯子难以搭上船舷。
而李从嘉的战船上装备精良,黑甲军居高临下,箭如雨下,箭羽凶猛异常,给朗州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何敬真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显得捉襟见肘,难以招架。
他们的船,小了十倍,在庞大的三艘战船前,显得弱小而无力。
双方对射三轮,船只已经靠近。
李从嘉低头看去,密密麻麻,数百艘朗州战船,浩浩荡荡,截断了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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