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维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试图钉入林婉那看似平静的表象背后。
林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洛警官，从理论上来说，催眠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这是一种非常复杂而且需要严格遵循伦理道德以及专业规范的操作。”
洛维的眼睛紧紧盯着林婉，继续说道：“所以当李先生面对一屋子人，在那种人多嘈杂，氛围压抑的环境下，他内心的情绪可能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正常情况下可能会不受控制地尖叫出来，来释放自己内心的恐惧、焦虑或者是其他复杂的情绪。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只是握拳。”洛维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李先生握拳的动作，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似乎想要从林婉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林婉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这种想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当一个人的某种强烈情绪被抑制时，可能会通过其他的肢体动作来进行代偿。”
洛维见林婉点头承认，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继续追问：“那张立呢？他为什么握拳呢？”洛维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婉，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这一次林婉却不再回答，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慌张，但很快她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她把目光移向别处，避开了洛维那炽热的目光，就好像她的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洛维隔离开来。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洛维的追问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之前看似和谐的氛围。
洛维的眼神愈发犀利，像是要穿透林婉的伪装直达真相。他继续逼问道：“那8年前的‘恶魔之子’杜城呢？我可是经过一番深入调查才发现，你8年前治疗过他。”洛维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炸响。
林婉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突然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镇定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回应道：“洛警官，8年前的事情，我……我记不太清了。毕竟我治疗过的病人太多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
洛维却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他紧紧盯着林婉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林医生，这可不是一个能轻易糊弄过去的事情。杜城，那个8年前犯下累累罪行，让整个城市都陷入恐惧的‘恶魔之子’，你竟然说你记不太清了？你作为他的治疗医生，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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