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将酒菜往旁边推了推,展开边界图在桌上。
“温太守请看,这是遒县,这是良乡,这两县各有疆界,治下乡亭众多。”
“而同样是县城,刘臻的新县却没有疆界,空有一城之地,却是为何?”
“这……”
温恕没想到今天刘臻来是为这事儿,面露歉意地说道:“唉,起初你只说要安置那些从山中救出来的流民,人数才几十个,我便想着用不上多大块地方……”
“替你买得这县令的官位,也是为了叫你行事上方便一些,本以为你将那几十人安顿好就够了,不曾想你还接收流民呐。”
“你与华佗先生对我有活命之恩,情理上说我既替你买了官,便该给你的县城划上一片疆界出来才是。”
“可遒县、良乡之边界,是早在武帝的时候便定下的,若是强行从他们手中划拨地盘,只怕郭县令和朱县令不愿意,再把此事闹到朝廷,就不好收场了。”
温恕的解释,刘臻倒是可以理解。
原本那块地方就只有良乡和遒县,如今他的新县才算是空降的,插足的。
根本不占理。
可是刘臻想要发展势力,怎能没点地盘?
自古成就大业者,都要攻城略地,如今刘臻有城,可它略不了地,那这城的价值就大打折扣。
城中百姓的生计,也随时可能面临法条上的风险。
不行,这事儿必须解决!
“我明白温太守的为难之处。”
刘臻对温恕说道:“刘臻无意给太守出什么难题,只是如今我新县县民花费半年之久,开垦出了将近十万亩良田,在法理上却在别人的地界上。”
“若不妥善处理,恐怕会与邻县生出嫌隙争斗来,敢问太守,此事还有什么转圜、变通之法吗?”
温恕为难地皱起眉头:“变通……这……哪有什么变通之法?”
他摇着头,叹息一声道:“除非啊,你刘臻能兼任良乡、遒县县令,把这两块地方也变成你的县!”
温恕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当真。
可刘臻却听进去了。
他一想可不是吗,只要能兼任这两个县的县令,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仅如此,刘臻想得更远了一些:既然能兼任,何不将这涿郡下辖另外七县的县令,一并做了?
那样不仅解决了地盘问题,还能将涿郡百姓全都归拢到治下,更好地去打群众基础,一举两得啊!
“多谢温太守教诲!”
刘臻拱手一礼,求道:“那便劳烦温太守从中运作一番,将遒县与良乡的县令,都交予我做吧。”
“啧,刘臻啊,你这还不算为难我?”
温恕哭笑不得地说:“你可知为你买下那县令一职,花了我多少钱财?”
不等刘臻猜,他就伸出五根手指来:“五十万!”
刘臻不由挑眉,想了想前几日从范阳祖氏那里抢来的几亿钱财,挑了挑眉:这……不咋贵嘛。
然而温恕见刘臻表情变化,以为肯定是被这数字惊讶坏了,找补道:“自然,寻常时候,西园挂出来的县令职位,也就十万到三十万不等,只因你这新县县令是新置的,连地方和县名都未定,所以才贵了一些。”
“花了这五十万,便是我这太守府也伤筋动骨,没余剩多少了……”
“哈哈哈哈……”
刘臻哈哈一笑说道:“温太守,钱的事你不必操心,刘臻只求太守能帮忙将官职买下来,钱,我自己出。”
温恕歪头,后仰,一脸惊讶:“你……有钱买官?”
刘臻淡淡一笑:“呵呵呵,我那新县半年来筹措了个锦缎的产业,赚了些钱,略有些薄财,买几个县令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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