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皱眉:“与我何干?”

“哈哈哈哈……”

王玦大笑不已:“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刘大人欲买在下这职缺,不也是为了日后能捞更多的钱财吗?”

“原本在下每年立些名目,收些税钱,一年不过也就能落下几十万钱。”

“贱民身上的油水太少,实在不好刮,便是把他们命都榨没,也再不能多了!”

“可有一日,我听闻新县的刘大人,居然跑去涿郡,花钱招募流民。”

“起初在下还觉得,天下哪有这么傻的人,花重金买来县令,不想着捞钱,反倒还往贱民身上花钱,之后细细一琢磨,才想通了刘大人的高明之处!”

王玦双眼明亮起来,满眼都是贪婪的光芒:“我原以为,做哪里的县令,便只能榨哪里的人,却从未想过,还能像刘大人这般,去别处‘买人’回来!”

“想通之后,我立刻下令设立安居税,一年五十文,凡交不上的,一律赶出良乡,下治乡亭也是一样!”

“空处地方来之后,我便派出人去,邀些流落的各地,无家可归的外乡流民,告诉他们有房有田,全部白送!”

“自然,在下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至少也得有些盘缠在身上才成。”

“等他们来了,人头税、安全税、饮水税、耕田税先收一遍,最后再收安居税。”

“这房子是白送了,可若交不上税,哼哼哼哼……还是得赶走!”

“那些贱民便只有两条路,要么想方设法找钱出来,要么就得给本官滚!留得下的,便月月交税,留不下的,便能空处房来,在下便能再引新人过来……如此循环,财源滚滚啊!”

王玦说得红光满面,高兴不已,一旁的刘臻却早已听得血气上涌!

怪不得最近几个月,去往新县的流民越来越多,而且去到新县的流民全都一贫如洗骨瘦如柴!

原来是王玦这狗东西在这里故意制造!

他想出来的这个“循环之法”,跟把人扔进碾子里榨有什么区别?

进一趟良乡再被赶出去,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

从遒县到良乡,越是接近这儿,路边的野坟就越多,有的坟前还立着木牌,有的干脆什么都没有。

这还都是有人埋的!

那些被赶出去之后,死在外面的,化作白骨沉入道旁的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这王玦,也太该死了。

他但凡去新县亲眼瞧瞧,也能知道刘臻花钱招去的流民过得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可他没有,他只是凭着贪欲的本性,也一颗只知道搜刮钱财的脑袋,就想出了这么个鱼肉百姓的“循环之法”!

真是该死!

王玦把自己的光荣事迹说的差不多了,见刘臻没反应,顿时觉得有些怠慢了。

“哎呀呀,只顾着自说自话,却把刘大人给忽略了。”

王玦嬉笑着问刘臻:“在下光是受刘大人启发,这一年便落下了一千万钱。”

“不知刘大人的新县,收了多少钱?”

“呵呵呵……”

刘臻冷笑着答道:“远不及王大人!”

“哈哈哈,那在下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王玦得意一笑,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刘大人对在下有启蒙之恩,是以在下非常愿意和刘大人做生意。”

“只不过……一百万钱着实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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