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她的十九岁在干什么?她能干什么?
为了让陛下对许家放心,他不介意陛下认为他贪财,主动献出毒计……
可笑她竟还自以为是地以为许良品德低下,贪财好色!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满心觉得自己欠许良一个郑重道歉。
为自己的误解,也为自己先前拒绝老国公的提亲。
“还有机会……为时不晚!”
上官婉儿暗自下定决心。
而萧绰则在听了吴明的“分析”后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许爱卿,古宋大家于《九辩》中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自此奠定了世人对‘秋’的定义。
后世诸多名人大家咏秋、颂秋也都是以悲愁为题。
你如何敢以一人之论否定前人之言,岂非太过狂妄?”
“嗯?”
吴明、曹翕纯目光一凝,女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反对这种标新立异的诗词?
独许良微微一笑,“启禀陛下,并非微臣狂妄,而是微臣有自信根本!”
“哦?”萧绰追问,“自信何来?”
“回陛下,微臣这自信来自大乾!”
“大乾?”
“不错!”许良微笑道,“我大乾能以陇西偏隅之地一步步壮大到让列国忌惮,正是因为敢于否定前人之言!”
“西戎人说我大乾太弱,我大乾先祖对他们说‘不’,所以西戎人败了。”
“古晋想要吞并我大乾,我大乾先祖还对他们说‘不’,所以我大乾东扩成功,而古晋没了。”
“世人觉得女子不可为帝,而先皇跟陛下力排众议,对世人说‘不’,不仅让魏、楚两国无计可施,如今又主动伐韩!”
“世人做不成的事,我大乾做成了。男人未必能做成的事,陛下做成了。是以前人说秋天悲愁,微臣窃以为未必对。”
“此非狂妄,而是来源于大乾、陛下给的自信!”
这一番言论一出,吴明、曹翕纯直接呆愣当场。
尤其是吴明,看许良的神色满是复杂。
是啊,若大乾对待列国就像寻常人看待“悲秋”的态度一样,只怕大乾早就被灭国了吧!
他本以为自己看懂了许良这首诗,没想到却只窥得一角!
他以为许良写的是胸襟、情怀,殊不知许良看到的却是大乾历代君王的自强不息,用于反抗。
恍然间,吴明觉得写诗莺雀嘤啭,只论声音是否动听。
而许良,却如他诗中所写的“一鹤”,飞得更高,看得更远。
他是文人,读书治学为何?
追根究底不还是为了那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可笑自己还认为写诗是写诗,治学是治学。
人家许良早甩了他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里,吾明拱手朝萧绰一礼,又朝许良一礼,“陛下,微臣听许大人方才一言,顿感惶恐。”
“此篇《秋词》,非臣所能品评。”
“其中意境,若非许大人点明,微臣尚不能看出……微臣恳请陛下将这首《秋词》列作我大乾学子必读篇章。”
“我大乾需要更多如许大人这样的读书人!”
此言一出,萧绰愣了。
上官婉儿也愣了。
就连许良也愣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冲怔怔失神的曹翕纯咧嘴笑道:“曹大人,本官没说错吧,你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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