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虚弱地躺在雕花檀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些许急促。但他眼中的怨愤却如熊熊烈火,烧得他满心不甘。待钟鼎天为他输完最后一道灵力,他猛地坐起,双手紧紧攥着被角,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爷爷,云家欺人太甚,若不灭了云家,我道心不稳!”说罢,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回想起云家的所作所为,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钟鼎天原本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感受灵力的流向是否顺畅,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住,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转瞬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沉稳老练的模样。他轻轻拍了拍钟天的肩膀,目光深沉如海,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孙儿不可鲁莽,云家现在的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地扎根在这修仙界。而且那云鳞身上还有秘密,不是轻易能动的。”说着,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云家势力的布局。

“难道就这样放过云家?”钟天满脸的难以置信,眼中满是不甘,一下子从榻上弹起,因为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但很快又强忍着疼痛,紧盯着钟鼎天,眼神中满是迫切。

钟鼎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钟天,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孙儿,你莫急。云逸尘对你下此狠手,那我们便对他云家年轻一辈下手。”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右手在空中虚握,仿佛要将云家那些年轻子弟捏碎。

“爷爷你的意思是?”钟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又燃起一丝期待,他微微前倾身体,脸上的急切溢于言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钟鼎天,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将云家年轻在外弟子,遇到全杀便可。”钟鼎天说得轻描淡写,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可这不痛不痒,云家又怎么会在意?”钟天眉头紧皱,满心不解,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不时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困惑。

“不然那云逸尘极其护短,而每次出去调查的都是云鳞,到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机会。”钟鼎天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似乎已经看到了云家在他的算计下走向覆灭。

“那我到时要亲自取云鳞性命!”钟天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仿佛云鳞就站在他面前,他随时都能将其斩杀。

“好,好,先别急。你先好生休息,养精蓄锐。”钟鼎天安抚着钟天,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辈在关心自己的孙儿。待钟天躺下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他转身来到自己闭关的地方,这里灵力浓郁,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走到房间中央,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将他笼罩,屏障上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盒子,盒子上刻满了繁复的花纹,隐隐散发着微光。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流动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他双手捧着晶体,缓缓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的灵力开始与晶体产生共鸣,一时间,房间里的灵力波动剧烈。

钟鼎天双手捧着散发诡异光芒的黑色晶体,周身灵力与晶体剧烈共鸣,密室中灵力乱流四溢,光芒闪烁不定,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待共鸣渐息,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涌动着近乎癫狂的狂热与决绝,好似即将触及到梦寐以求的事物。

他小心收起晶体,稳步走向密室深处那扇刻满神秘符文的门。符文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似乎在抗拒着即将到来的一切。钟鼎天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一推,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声响,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且压抑的气息汹涌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门后,四个巨大的灵力囚笼静静伫立在昏暗之中。囚笼由粗壮的灵力锁链缠绕,隐隐闪烁着幽光,似在禁锢着不可名状的力量。笼中分别关押着四位气息衰弱却眼神坚毅的老者。他们原本或闭目养神,或暗自运功,察觉到有人进入,纷纷抬头。当看清来人是钟鼎天时,眼中瞬间燃起愤怒与痛心的火焰。

“钟鼎天,你莫要执迷不悟!”为首的老者怒目圆睁,眼眶似要炸裂,眼中满是血丝,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得厉害,几近破音,“苍澜大陆已经要被完全控制了,你却还在为一己私欲谋划!如今大陆上生灵涂炭,各处灵脉受损,百姓流离失所,你却躲在这密室之中,行这等自私之事!”老者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住囚笼的栏杆,指节泛白,仿佛恨不得冲出来将钟鼎天痛斥一番。

钟鼎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神色中满是不屑,他微微仰头,鼻孔朝天,嘲讽道:“各位师兄,你们还是这般迂腐不堪。苍生与我何干?只要能助我重回神域,哪怕苍澜大陆覆灭又有何妨?在神域之中,我能拥有无上的灵力、尊崇的地位,这些岂是这小小苍澜大陆能给予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仿佛已经置身于神域那辉煌的殿堂之中。

另一位老者满脸悲戚,脸上的皱纹因痛苦而拧在一起,痛心疾首道:“难道你还愿意相信那神域的虚伪嘴脸吗?要不是当初我们……将玉竹害死,如今的苍澜大陆定比现在强盛数倍,而不是沦为神域的傀儡!玉竹心怀苍生,他的灵力修炼之法若能在大陆推广,百姓皆可受益,灵脉也会愈发稳固,可如今一切都毁了!”老者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满是对过去错误的悔恨。

“师兄们,你们就是太过迂腐!”钟鼎天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打断,双手在空中挥舞,像是要驱散这些他认为无用的言语,“总想着苍生,可为何不能让苍生为我而牺牲?凭什么要我为苍生而活?我在这苍澜大陆苦苦修炼,受尽磨难,难道就不能追求更高的境界,享受无上的荣耀?”说罢,他双手抱胸,脸上的不以为然愈发明显,还轻轻跺脚,显示出他对这些劝说的极度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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