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虽然作不准,但三个时辰内不知不觉要人命是真,那匕首上的夺命散,我可是加了量的。”

“什么匕首?”宁幽兰又惊问道。

李秋野不答,嘲笑的目光冷冷望向那郝世仁。

这时郝世仁站在那里,全身颤抖,他缓缓从后腰间拨出一把匕首,难以置信而又自嘲的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狠毒望着李秋野,阴冷的样子像是非要把李秋野撕碎不可。

郝世仁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奈只好黯然离去。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扬臂一挥,手中宝剑化作一道光芒向宁幽兰怀中的李秋野射去,伴着那宝剑射出的光芒中令人难辨秋毫暗携着一缕黑影。

那黑影岂能逃过宁幽兰的眼光,她眼疾手快玉手凝气弹去,玉掌一旋将射来的宝剑抓入手中。

三丈外那暗影被指气击中,炸开成一团雾气,一缕缕香气弥漫开来。

李秋野脱口惊叫“有毒”,他嘴中大叫之时,宁幽兰早已将他抱起,纵跃之间跳出数十丈之外后,她放下李秋野盘腿而坐。

她调息片刻,长长的睫毛下双瞳剪水,蛾眉轻皱,似下了一个决定,她对李秋野说道:“纵然发现及时,终究没能躲过那厮香毒,以我现在不足五成内力,只能勉强将那毒气压制,郝世仁若是再来,你我皆成釜中之鱼,我们须及早赶去山口。”说着,也不理李秋野是否反对,再次将他抱起,沿着古道一路疾驰。

那蠢驴不蠢,这边战斗一起,它远远躲开一路逃去,最后自个儿沿着古道徐徐前行,这时见二人从身边山涧掠过,便也嗯昂嗯昂叫着向越来越远的人影追去。

宁幽兰沿着古道奔驰在山涧中,这样疾行了半个时辰,经过一座山谷,她本已重伤,又与郝世仁撕斗良久,这时内力终于不济,一个摔倒,昏厥过去。

李秋野在棘丛中滚了几滚,他也顾不上胸口一阵剧痛,艰难地爬至仙子身边,见她淡雅如兰没有丝毫瑕疵的绝美容颜上,此时尽是苍白,呼吸已现紊乱。

李秋野想起郝世仁说过仙子妄自损耗真气蛮横施为,不死也要落个重残的话语,心中一阵绞痛,她现在必定又因毒气攻心昏迷,这可如何是好。

愁苦间突然心中一动,记得二老曾经说过,他的清源之体纯净之躯经过天翁诸多天材地宝的锤炼后百毒不侵,那么身体内流动的血液对解毒是否也能有效呢?他努力坐起身子向前挪近,将仙子螓首轻轻抬移腿上,心中想着此法亦不知能否行的通,且不管他,死马当活马医总是好的。

李秋野抽出仙子腰间宝剑,往右手腕上一割,顿时血涌如注,急往仙子唇间凑去,左手托她下额,鲜血注入她嘴中。

过不多时,右手腕上伤口鲜血渐渐凝结,他换左手腕上又是一割,如法炮制,待伤口又凝结时,他吐出一口气,郝世仁的那一掌本就让他有着不轻的内伤,这时又再一次大量出血,但觉全身软弱无力,向后栽倒。

鲜血注入宁幽兰口中,一股腥味将她迷迷糊糊呛醒,昏昏沉沉中看见李秋野的冒失行为,她不禁又惊又气又急,又忍不住想要作呕,只是全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见李秋野最后晕倒地上,不知生死,心中焦急,随即又昏厥过去,待再次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

宁幽兰昏昏沉沉撑起身子,恍然想起方才发生之事,忙向身后李秋野看去,探他手上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一息尚存,看来倒无性命之虞。

她宁神内视,发觉体内气息不再那么衰微,毒气已然化影无踪,她惊讶之余忙收敛心神调息养气。

……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空谷幽兰淡淡香,听取蛙声一片。

李秋野悠悠醒转,躺在一处石板上,两只手腕上皆用白绫包扎,他向仙子看去,长袖少了一大截。

那宁幽兰见他醒转,隐隐听他腹中作咕噜咕噜声响,眉间一皱,她不懂如何烧烤山味,便去胡乱釆摘了几个山果走到溪边洗净,放置李秋野身边说道:“你方才也未吃上鱼,这些山果先将就着。”

李秋野见仙子放在身边的山果,眉头一皱,嘴中却道:“多谢仙子”,说着拿起一个便咬,大口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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