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查了,毕竟是城守尉。”上官令仪咬着嘴唇犯起了愁。
陶珩衍纵然耳目众多,但也不是事事都能打听到,更不是事事都能去探查。
城守尉是正三品官员,由当今圣上钦点,怎么着也是个朝廷命官,把手伸到他跟前,可是要出麻烦的。
陶珩衍不慌不忙,从容道:“再等等。要把这出戏唱下去,连缬花总会再出现。”
陶珩衍始终不信刘铭丢失的花是真正的连缬花,最多,只是他以为的连缬花罢了。可是究竟是谁把连缬花的传言告诉了刘铭,更重要的是,刘铭极有可能信了这个传言。
再加上一个极有可能是为连缬花而来的司徒煊,是否意味着,朝廷确实已经开始对这个所谓的前朝至宝上了心。
还有深林间那座埋着机关的神秘宅院,不曾抛头露面的大人,“死”而复生的赵修盈,这一切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陶珩衍的眉心深深陷下去,面色越发不好看。
上官令仪正要再开口劝几句,忽然听到远处有人用戏谑的语气道:“你们两个在比谁更像木头桩子吗?”
陶珩衍缓缓把目光投向萧艾,眉宇间的愁绪不曾舒展。他差点忘了,还有萧艾和裴常清。
如果他们都是棋盘里的一颗棋子,那么这盘棋,究竟下的有多大?
此念一出,陶珩衍忽然想到了一个更难让他笑出来的可能。他深深望了一眼正给萧艾回话的上官令仪,不动声色地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
萧艾注意到陶珩衍的动作,干笑了两声,双手合成掌举过头顶,一脸歉意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仓皇逃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上官令仪一脸莫名。
“随他去。”陶珩衍现在没心思理会萧艾,更何况,误会就误会,反正他坦坦荡荡。
“啊?”上官令仪觉得陶珩衍这句话更容易被人误会。
“我问你一件事,一定不要说谎。”陶珩衍的语气有点着急,上官令仪不明所以地又“啊?”了一声。
“你是从何得知连缬花的传言?”陶珩衍之前一直不曾在意此事,现在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上官令仪是瞒着毓灵宫之人离家出走,会不会是因为只有她知道连缬花这回事?
上官令仪支支吾吾半天,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低道:“我……不想骗你,可以不说吗?”
见上官令仪这副模样,陶珩衍心里的猜测已证实了大半。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传给你的,对吗?”上官令仪不说,陶珩衍却可以猜。
上官令仪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陶珩衍知道,他多半是猜对了。
“我那日跟着她们去置办药材,回来在账单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头就是连缬花的传言。”上官令仪一面说一面瞧着陶珩衍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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