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不住地点着头,忽然话锋一转:“可我进城的时候,好像听人说,城守尉喜欢养花,还都是些名贵的花。”

店主停下手里的算盘,捏着一撮胡子想了半天,才模糊不清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前几日好像还丢了什么花,在城里到处找。”

上官令仪试探道:“所以刚才的官差就是在找那朵花?”

“应该是,不过这都过了几天了,怎么突然开始查了,真是奇怪。”店家嘀嘀咕咕,注意力又回到了账本上。

城里似乎并没有传开刘铭的死讯或是任何与刺杀有关的传言,所以这城守尉,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上官令仪百思不得其解,揪着衣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皱着眉头做什么?”陶珩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上官令仪停了脚步,抬头便瞧见同样皱着眉头的一张脸。

上官令仪脱口道:“那你又皱着眉头做什么?”

陶珩衍将手抚上眉心,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有吗?”

上官令仪忽然就想起温霖棐方才形容陶珩衍的那句话:“一点都不坦诚。”

“什么?”陶珩衍是真的没听清楚,却把上官令仪吓了个够呛。

上官令仪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道:“我说,有,都皱起褶子了。”

陶珩衍无言以对,呆立了半晌,往店家跟前走去。半步还没跨出,就觉得袖子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瞧,上官令仪朝他挤眉弄眼,拽着他往外走。

陶珩衍微微讶然,任由她带着自己往后院去。他看着自己起了褶子的袖口,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丫头力气还挺大。

后院没什么人,只有一丛翠竹静静地立着,上官令仪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刚在他跟前打听过,你不如听完再去问,免得重了让他起疑心。”

“不错,想的周到。”陶珩衍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你都问了什么?”

上官令仪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凑近了陶珩衍道:“城守尉姓刘,为官清廉,御下有方,好像喜欢养花,最重要的是,好像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死讯。”

“要封锁消息不是难事,何况,他有可能真的没死。赵堂主不就是……”提起赵修盈,陶珩衍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别皱了,再皱就真的有褶子了。”上官令仪想不通,明明连二十岁都不到,有时候却比四十岁的人都深沉几分。不仅如此,连带着她也爱皱眉了,要是早早的长了皱纹可怎么好。

陶珩衍淡淡扫了她一眼:“习惯了。”

“坏习惯,得改。”上官令仪已经完全忘了正事,开始一本正经地教训起陶珩衍。

陶珩衍无奈道:“这是重点吗?”

“忘了,刚才说到哪里了来着。”上官令仪敲了敲脑袋,正色道,“我觉得,按着这位大人的清廉作风,即便是再爱花,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除非这是朵极其特别的花。”

上官令仪就差把连缬花三个字摆到陶珩衍面前了,陶珩衍又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他又是从何得到这朵花,或者说,是谁告诉他,这是连缬花?”陶珩衍不相信,这朵花是恰好因为“巧合”而到了刘铭的手里。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