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忍无可忍,咆哮道:“再敲我头,信不信我砍你!”说着举起步雪,恐吓似地在陶珩衍眼前晃了晃。
“好好好,不敲了。这样行不行?”陶珩衍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两下,唇边勾起一抹温柔地笑意。
上官令仪揉着陶珩衍拍过的地方,嘟囔道:“怎么跟摸兔子似的。”
陶珩衍没答她,径自走到前头去了。
已至初冬,吹来的寒风多少有些凛冽,陶珩衍却是满面春风,脸上的浅浅笑意怎么也吹不散。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走走停停,回到客栈已是酉时,正好赶上吃晚饭。
温霖棐同落依有说有笑地从楼上下来,左右瞧了瞧:“萧前辈怎么不在?”
陶珩衍点完了菜,顺口答了一句:“不在房里吗?兴许是有事出去了。”
“所以,你们两个人真的单独在外面待了一下午?”温霖棐一脸了然,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笑不笑,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上官令仪被一口茶水呛着,连咳了好几声,才嘶哑着声音道:“我们有正事。”
虽然本来是打算出去闲逛的,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短短几个时辰里,上官令仪就做了一个不算小的决定,且即刻付诸于行动。
陶珩衍稳坐泰山,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只是挂了一层让温霖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温霖棐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调转话锋:“那萧前辈到底去了何处?别是又喝醉了乱跑。”
话音未落,门口便有人抬声道:“我去干正事,怎么就叫喝醉了乱跑?”萧艾撇着嘴站在门口,对于自己被编排这件事表示很有意见。
温霖棐垂眼笑了笑,对上官令仪低低道:“真是巧了。”
她正了正神色,低眉顺眼道:“是我说错了,还望海涵。”
眨眼间萧艾已在陶珩衍旁边坐下,一手搭在腿上,一手随意在空中摆了摆:“童言无忌,我计较这些做什么。”
温霖棐失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自己往老了说。”
萧艾抿了一口茶,笑道:“你们都是能当我儿子女儿的年纪,我还死皮赖脸跟你们称兄道弟不成?”
听得萧艾提到女儿,上官令仪恍然想起那日他欲言又止的一句话。萧艾离家这么久,也不曾见他有半分着急,反而坐在客栈喝了一下午酒。他究竟有没有家室,还是说,曾经有家室?
上官令仪出了神,菜上齐了都不知道动筷子。陶珩衍在她左手边坐着,拿筷子时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饿?”
上官令仪一抬眼便瞧见陶珩衍旁边的萧艾,立马低下头,慌慌张张拿起筷子:“饿,快吃快吃。”
陶珩衍无奈地笑了笑,垂首吃饭。
直到几人回房睡觉,裴常清都没有回来。
落依不知内情,回房时还提了几句裴常清。陶珩衍意味深长地瞟了上官令仪一眼,却见她淡然的不得了,一面开门一面教育落依:“他有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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