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儿,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苏过盈盈笑着,显然心情很好。意外成为一方知州,这下密州之地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进行建设了。

来这里之前,苏过就有很多想法,可来后,突然发现自己深陷入了泥潭,不仅什么事情也干不了,还要时刻担心性命之危。

“我们是亲兄弟,三哥这么说,不是显得生分了么?”苏重说着,顺势帮他掖了掖被角。这次,苏过的身上受了多处伤,特别是左手臂上的一处,已经伤到了筋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苏过还只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急着想实施自己的计划,只有在这夜色降临的时候,心情才稳定一些,以期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

什么也做不了的日子很难熬,一时觉得,自己恍惚成了废人。

“是,三哥不该这么说。可是,三哥真的很庆幸,在三哥最虚弱的时候,黑儿能从天而降。老实告诉三哥,你是怎么想到来这边的?是陛下特旨?还有-----三哥这手上的伤,会不会使得三哥变成残疾人?”

“三哥也真是-----干嘛想这么多?看来,我不好好跟你说道,你总是会在这些问题上打转。”

“黑儿,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在未得到陛下旨意的情况下,兀自离开自己的辖区,会让陛下责罚的。”

“他要罚就罚吧!黑儿还是很庆幸来得及时。三哥,如果黑儿说是感应到了三哥有危险,才匆忙赶过来的,三哥可信?”

“信!三哥怎么会不相信,兄弟连心------”

“是啊,你们兄弟是心连心,所以使得苏家越来越兴旺-----还是大文豪的家教好啊!”吕颐浩突然出现在兄弟俩面前,哈哈笑着道,“是不是打扰了你们兄弟谈心?”

“你这------”

苏过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整个人似乎比先前还精神,不觉打趣道:“看来那会儿,你是在装死?”

吕颐浩与他年龄相当,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慨然道:“现在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还能说什么?我们的知州大人!恭喜哦,只是一战,就升了官。”

“吕指挥使不是也一样。”

“我哪一样了?好好的文官,被划入武夫的行列里。”

“吕大人若是觉得憋屈,我这就写奏章,力求使得官家改变这项任命-----”

“不用不用!已经定下的事情,知州大人这么冒冒然上奏,对知州大人也不利。”

“无妨无妨,在吕大人这件事情上,文改武确实不妥,或许朝廷这时也正在后悔。”

“苏大人的心意我领了,说真心的,这是我自己的要求,所以,根本谈不上憋屈。只不过,希望知州大人在任期间多多照应我们-----下面的厢军兄弟日子实在过得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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