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文来到前厅时,杜轻弦已在旁坐了,正与吕夷简说话,杜老爷在旁笑眯眯看着手中一幅画,神色十分满足。

见杜羡文进来,也不待他行礼,当先说道:“二郎快来,这简哥儿送为父一幅《山涧青松图》,你来瞧瞧。”

杜羡文摸摸鼻子,这自家哪里懂什么画好画坏,看来父亲大人是高兴糊涂了。但也不去扫父亲的兴,凑上前去,也不待看清什么,便连连点头,说道:“果真是好画。”

杜老爷呵呵笑着,说道:“二郎也是有些眼光的,可与为父说说,这画是哪里好呀?”

杜羡文不禁面露尴尬,转头去看杜轻弦,杜轻弦也听到了两人说话,不禁莞尔一笑,这二哥只爱舞刀弄剑,哪里晓得书画好坏,这父亲真是为难他了。见到杜羡文求救的眼神儿,便开口解围道:“爹爹,此画乃当世大家秋光之作,极为难得,爹爹不拿了与鲁祭酒一同观赏一番么?

杜老爷立马点头,说道:“正是正是,爹爹我不能藏私啊!”说着早忘了要考教杜羡文画艺的意思,一撩袍子便往外走,吕夷简赶紧起身行礼送了。

杜羡文舒一口气,说道:“还是猫儿有办法。”

杜轻弦俨嘴一笑,说道:“爹爹得了这画儿,是高兴坏了。”

杜羡文又斜眼看看吕夷简,似笑非笑道:“简公子倒是会投其所好。”

吕夷简却一脸正色,说道:“岳父大人是风雅之人,当得此画才不致糟蹋。”

杜羡文被吕夷简的一本正经噎着了,轻轻咳嗽一声,转了话题道:“简公子这大理寺难道是这般闲了,怎的便有空闲来了这里?”

吕夷简说道:“二舅兄有所不知,今日简过来正是为了公事。”

杜轻弦说道:“二哥,那唐部正的案子正是简哥哥在查的。”

杜羡文听得杜轻弦如此说,方正了神色,说道:“那简公子今日来是查到线索了?是否真是那兵部侍郎施琅下的手?”

吕夷简摇头,说道:“并非如此,简今日去了趟武安侯府,发现了些可疑之处。”

杜羡文饶有兴趣地说了一句:“简公子且说来听了。”

吕夷简说道:“今日简跟了武安侯孙德延一路,发现其到了一处院子,样子颇为神秘,简怀疑此地有蹊跷。”

杜羡文说道:“快说来听听。”

吕夷简说道:“那院落也不甚起眼,武安侯到得这里本就可疑,再加上进出仿佛极为严苛,若是没有猫腻,简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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