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家回来,杜轻弦倒是有了心事儿,她与周逸云极是要好,自然见不得她那般不好,可儿女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都容不得自己置喙。那周夫人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开明和疼女儿的,可真要让周逸云毁了与自家娘家的亲事儿,任凭周逸云自个儿挑选郎君,那也是万万不成的。这说出去女儿家的声名不保不说,连带着周家名声也要受损,若是严重些,还要被御史参一个儿女不教之名!

这杜轻弦有了心事儿,茶饭上便有些不尽心,这自然都被杜嬷嬷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杜轻弦身子弱,全靠着杜嬷嬷一碗又一碗的补汤药膳料理着,眼看着刚刚好了些儿,便又倦怠不思茶饭,这怎生是好?

这杜嬷嬷不敢瞒了柳氏,便将这几日情形一五一十报了,柳氏听了也是心急如焚,只当杜轻弦旧疾又发,便急匆匆往听荷院而来。

杜轻弦正拢着薄毯靠着美人榻发呆,听见犀言在外头与柳氏问安,忙醒了神,趿了鞋子来迎柳氏。柳氏见杜轻弦面色尚好,心内稍稍松了口气,便接了杜轻弦的搀扶,在一旁的梨花椅上坐了,杜轻弦亦在犀言端过来的小杌子上坐下。

柳氏左看看右看看杜轻弦神色儿,倒把杜轻弦给瞧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娘亲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看着女儿?”

柳氏握了杜轻弦的手,说道:“听杜嬷嬷说这几日猫儿膳食懒进,可是觉着身上有何不好?”

杜轻弦恍然,脸上露出笑来,说道:“娘亲多虑,猫儿甚好。”

柳氏舒一口气,说道:“那便是最好,真真要吓死娘亲了。”、

杜轻弦心中微动,咬了咬唇,说道:“不过,猫儿当真有一事儿还要娘亲做主。”

柳氏奇怪,说道:“猫儿且说来与娘亲听听。”

杜轻弦想了想,便将周逸云与她说的简略地讲了一遍儿,终了又说一句:“娘亲,这周家妹妹与女儿最是要好,她又心仪五哥,女儿实在不忍心见她落寞伤心。”

柳氏听了大大皱眉,迟疑着说道:“这……此事忒也难办了。”

杜轻弦点头,说道:“女儿也这般觉着,才想着与娘亲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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