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氓觉得那是他侦探生涯最酷的一次,背对着大门站在窗前,门开后,开门人愣在原地,罗氓没有回头,对他说:“是时候摊牌了……”
他回过头,果然是那个人,他猜中了谜底,罗氓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到这里,事情还按设想发展,但当他笑完,背过身准备进行滔滔不绝的推理时,眼前一黑,他陷入了一片漆黑的深渊中。
泥土比任何东西都沉重……
罗氓想起他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泥土比任何东西都沉重,它杀人的方式,不是阻拦空气进入肺部造成窒息,而是压迫细胞,直到它们在无法移动的恐慌中死亡。”
他是在恐慌中醒来的,泥土已经盖过了腰部,双手被紧紧绑在背后,不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泥土比任何东西都沉重……
泥土已经盖过了肩膀,他被压迫得无法呼吸,脸颊发紫,他需要空气……
最后的泥土落下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一切都结束了吗,被构成地球的元素谋杀……
小曾……
突然间,一道光透了进来,罗氓差点以为他看到了天堂。
他重新有了意识,绝望之中,听到了一个震破耳膜的声音,那是陈梭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罗氓被救了出来,嘴里吐出了泥土,太阳还是原来的高度。
“你还好吧?”陈梭着急地问。
旁边的人回答他:“他被救得及时,没事的。”
罗氓缓过劲来后,才看到他的身边围了一圈人,包括警察和救护人员。
“洛桦把凶手缉拿归案了。”罗氓听完这句话后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再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在洛桦的家。
那位警察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叹了口气,说:“全是因为我,罗氓,我没想到……”
“我明白。”罗氓顿了顿,说,“如果我是你,恐怕还没你处理得好。”
“谢谢。”
“洛桦,你是个好警察,有我心目中的警察的样子。”
洛桦心情沉重,抬起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一个好消息。”过了一会儿,他说,“顺民要和小新结婚了。”
“那要祝贺他们……”罗氓还没说完,陈梭出现在门口,激动地说:“是两个好消息。”
“怎么回事?”洛桦问。
“她回来了——顺时养大的那个女孩。”
洛桦和罗氓面面相觑,“是顺民那个滑头……”洛桦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10)
洛桦建议去喝一杯。
晚上,他们来到一家不错的小饭馆,饭桌上,陈梭说:“你们两个该说一说了吧,关于作案手法和动机。”
“没错。罗氓,作案手法还得交给你。”洛桦说。
罗氓点点头,“其实很简单,但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只能说张家一家人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们个个像狐狸一样狡诈,各有各的心事。”洛桦说。
一口烈酒入喉,罗氓开始了他的推理:“阿秋一事我们便推测出了谋杀的可能性,本应该锁定凶手的,但因为结果太不可思议了……
凶手穿着阿秋的鞋走到了树下,阿秋的鞋比他的大一号,因为如果穿小一号的鞋,脚印应该很均匀,不会是前面深、后面浅。而比阿秋的脚小的只有一个人——张家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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