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死前曾透露张老爷子杀了女婴，张老爷子可能就是那个憎恨女婴的人，之后找他报仇的梧桐、阿秋、顺天都死于非命，在听完洛桦告诉我的，当天是张老爷子张义建议张老妇人留在车里，我更确定凶手就是张老爷子！
后面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洛桦已经答应隐瞒他们的家事，而这里还有两个碍事的侦探，所以他们假戏真做，把五行进行到底，用到了土。”
“是我的疏忽。”洛桦低着头说，“舅母承认了他们前两起罪行，但不承认他们杀了儿子顺天。我认为‘摩羯凶手’真的出现了，所以叫回了你们。”
“不用自责，罗氓的准则是‘往事不回头’。”罗氓笑道。
“那么，洛警官，该讲讲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决定对张家的事撒手不管？”陈梭问。
“我想还是让你们自己听更好。是舅母要求录的。”
接下来是张老太太的录音：
“小桦，我希望你录音，或许将来还能用作法庭上的证据呢！我是来认罪的，到目前为止的四起案子都是我和张义犯下的。
希望你不要打断我，你的疑惑会一一解开的。我非常想要一个女儿，前四个孩子却都是儿子。老天有眼，生下第五个孩子——一个女儿后我喜出望外，没想到悲剧却发生了。
你听说过你的这个表妹，一定听别人说她出事故死了。其实她是自杀，原因是她的父亲侵犯了她，她的亲生父亲。
听说这件事后我恨透了张义。但女儿死后，他对我痛哭流涕，说这是他的祖辈带给他的天性，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个时候，我心软了，女儿已经回不来了，生活还得继续。相对于丈夫的病态，更让我恐慌的是我们的儿子们，我很怕他们到了一定年纪，也会像他们的父亲……
事情偏偏发生了……几年前，我发现顺天开始频繁地去幼儿园偷窥女学生。很明显顺天也有那种天性。想起女儿饱受精神上的折磨最后惨死的情景，我们实在不想让悲剧再次发生。
于是，除了不会有孩子的顺时，我们反对顺天、顺人和顺民和任何要求要孩子的女人结婚。
顺天一直单身，顺人和顺民都有了相好，但他们的相好阿秋和小新都非常喜欢孩子，我们只好反对到底。
更荒唐的是，我们给顺时娶了妻子，几年后，顺时的妻子梧桐竟然怀孕了。这个孩子是顺天的，我们已经顾不上家丑了，只希望梧桐生下的千万是男孩，事与愿违，梧桐生的偏偏是女孩。
女儿的脸又浮现眼神，最后，我们下定决心，把婴儿偷走，然后丢到了马路边，希望好心人能够看到。但第二天发现狗窝里的残骸后，我吓晕了过去。
报应就要来了，我深信不疑。梧桐看张义的眼神里充满杀意，相信张义也察觉到了，而且我相信梧桐的报复不止是眼神上的。
几天之后，我回到家，发现张义正往井里塞一个女人，是梧桐。我悄悄拿了个木板打昏了张义，把梧桐拖到屋子里，但抢救失败了，她已经死了。
恰巧在这时，有人进来了，情急之下我把尸体扔进了缸里。什么‘缸中冤魂’，不过是一个老太太的笨拙罢了。
之后顺人摔断了腿，我们同意了他和阿秋的婚事，没想到阿秋也有了孩子，而且生下了女婴。
阿秋离不开顺时，我们只好对她的婴儿……和几年前一样，阿秋在和张义胡闹时被勒死了，我只好穿着她的鞋把她吊在树上，让人以为她是自杀。
到这里我已经说完了我们的罪行，小桦，你完全可以把录音送到警察局，把我们缉拿归案。这些年来，我的梦都不是空白的，我时常梦到那两个婴儿会开口说话。这也许就是文化人常说的‘会有恶魔入梦来’吧！”
录音戛然而止，小饭馆里人声鼎沸，喧哗不止，他们这一角却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小饭馆的墙上挂着一个画框，里面写着《圣经》上的一句话：“主的审判已经降临”。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