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亭子一边的廊檐上,悬挂着一金丝鸟笼,鸟笼里面关着一只鹰,那鹰正在笼子里面,悠然自得的吃着一块生肉,只是那鹰的一双眼睛,像是充满了对自由天空的渴望。
徐衡之淡然一笑应对:“陈兄料事如神,实在是佩服。”
“徐兄,你看看这只鹰,这可是前几日,我从别人那里要来的,这个小东西,不吃谷物,却单单只吃这生肉,前几日,差点被我养的奄奄一息,还是那日去城中鸟市上一询问,才知道,这小东西,生来便只吃生肉。”陈晋笑意盈盈的讲着。
徐衡之站在一旁,徐伦坐在椅子上,一瞥看见那笼中的鹰,哪里还有半点鹰的凶猛神态,无限感慨之间,却是不经意的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叹的,陈晋和徐衡之双双转头看着徐伦,那陈晋用一红木小筷夹起一片生肉,扔进了笼子里面的槽中:“徐公子,为何叹气?”
“这鹰生来凶猛,本是应该在塞外自由驰骋的,如今,圈养于这金丝雀笼之中,哪里还有半点昔日驰骋于蓝天,竟腾于风雨之中的王者之姿。”
“徐兄,向来只觉得你风趣幽默,未曾想,今日一见你这五弟,却是更甚你几分呀。”陈晋一笑置之。
“是呀,我这五弟,向来便是如此,直来直去的,生性洒脱的很。”徐衡之笑而应答。
“对了,徐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陈晋用筷子夹起玉碟之中的一块生肉,不紧不慢的递到了笼中,那鹰立马过来啄食。
“陈公子,今日是我有事前来寻你的。”徐伦起身,走到鸟笼一边。
“哦,何事?”
“那闵庄,早前是否被陈公子,卖给了杨信然?”
陈晋拿起筷子夹起肉的手明显的一抖,继而无事一般径直的递到了鸟笼之中。
“我是个商人,商人都有商人的底线,买卖宅地,自是常事,我既收下银两,至于买家是谁,实在是不便告知,恐怕徐公子今日,是要白跑一趟了。”陈晋笑着说道。
徐衡之早已料到,倒是没有很意外,方才陈晋讲出的这番话,却看见徐伦淡然的开了口:“陈公子,你是商人,无可厚非,可你更是南梁人,倘若你收下的银两,是汝阴郡无数灾民的救命钱,你还能这般坦然处之吗?”
陈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淡然的放进笼子里面,看着笼中的老鹰飞快的过来啄食,打趣的说道“徐公子,这说的是哪般话,我是个商人,在我面前,银两便是银两,只有真假之分,又何须去管这来历一说,若由着你说的这般,我这祖上几代的生意,笔笔去追根溯源这银两的来历,那我陈家,早就不复今日了。”陈晋侧头,微微一看这徐伦,脸上还算是平静,这才反问道:“徐公子,你说是吗?”
徐伦看着这陈晋,言语之间看似平和,实则句句话语,咄咄逼人,这才淡然一笑:“陈公子,不瞒你说,我已看到了那杨信然手上的闵庄地契,有你徐府的印章,今日我前来,是想让你,帮我去朝堂之上指认那杨信然购买闵庄一事属实。”
“商人向来最讲究的便是交易,徐公子,给我一个理由。”陈晋放下手中的玉碟,那笼中的鹰正啄着笼子,有些焦躁不安,竟像是想出来一般。
“惩处奸佞,还我南梁四方安宁,剿除内贼,肃清朝纲。”
陈晋由衷的看着这徐伦,一派淡然的模样,又看了看徐衡之,打趣的说道:“徐兄,你这个五弟,可比你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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