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铭本就是在回来的途中,碰到了谢氏从京城派来报信的人,本是已经在驿站休息了的杨之铭,这才立马从客栈出发,骑着马,往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他不知道,那折子之事居然与自己的儿子有关,他更不知道,那孽子竟然还去买下了闵庄,一时间,心中,又急又恨,他与谢氏只有杨信然一个儿子,虽然平日里有些骄纵他,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在朝堂之上口口声声说自己与那汝阴郡之事没关系,如今竟然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打了脸,这一打,击中要害。
文德殿内,这些日子以来,接连不断的事情,让元帝心中始终是压着一口气的,吴争前去唤来了柳如柠,原是今日元帝突然不想篆书了,柳如柠只得将小佛堂抄写佛经的事情暂且搁置,同白芨一道往文德殿走去。
到了文德殿的时候,骆公公示意柳如柠一人进来,白芨和吴争候在门侧,柳如柠走到骆公公身边,骆公公将手中的老子递给了柳如柠,示意她开始读书。
元帝一手扶着额头,斜靠在龙椅之上,闭着眼睛,接连几日以来,元帝也是并未好好的休息过。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五合知众甫之壮哉,以此。”
而此时,元帝的呼吸声近乎均匀,骆公公示意柳如柠先行退出去,候在门侧,还一并将门给关上了。
十一月的天气,阴冷潮湿,白芨在门外冻的直打哆嗦,吴争看见一旁的白芨冷的,几乎连牙齿打架的声音都听得到,这才解下自己的披风,递到白芨面前:“挪,穿上吧。”
“谢啦”白芨一把拿过披风,披在自己身上,一股暖意这才缓缓的袭来。
吴争穿的本来也不多,其实他也很冷,只是看着白芨这丫头,都快要冻感冒了,这才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只得紧紧的咬着牙关,就好像自己一点都不冷的样子,候在文德殿外。
自从颜桐去了江夏郡之后,便是没有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柳如柠一边想着吴斯年一事,一边又同时很是担心颜桐,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右手拿着那块鸡血梅花玉石,凉意刺骨,心中隐隐的不安袭来,好些天来,心中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想起那九王爷同自己说的事情,不由得紧咬牙关。
梧桐邑的门口,一辆红木的马车缓缓的停下,陈晋一袭锦衣,从马车上信步走了下来,走到门口,那门口站着的四位男子皆恭敬的对着陈晋道了声:“陈公子。”
陈晋淡然一笑打趣道:“你们家主人可在?”
“我家主人方才已经吩咐过了,请陈公子先去飞霞楼雅阁,我家主人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
陈晋打趣道:“他竟然还能知道我今日前来寻他。”
陈晋走进了梧桐邑,里面候着的小厮恭敬的对着陈晋道了一声:“陈公子,雅阁已经为您备好了,请吧。”
陈晋淡然一笑:“你家主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呀。”
那小厮已经上了四五步飞霞楼的台阶之后,回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陈晋,只得迅速的下了楼梯,却听见桐轩门口,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那小厮立马跑了过去,看见陈晋正站在桐轩门口,一副想闯进去的样子,正被三四个人阻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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