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颜漠轨第二日便带着阴雪澜去找药匣子,药匣子的在的药谷地处偏南,两人便一路向南,一路上颜漠轨的心情一直很好,就算有人因他的长相上来搭讪,偶尔会说一些不太中听的话,他也没有大开杀戒。

午时,两人在官道旁的茶摊喝茶,顺便听听最近的战事消息。

夜安平势如破竹,目标直指顺京,他所到之地,无不受百姓欢迎,如孟县的情景并不是特例。

而且自孟县之后,他可能是因为谣言的事,引起怀疑,没有再自导自演强盗的戏码,这便造成了一种他把强盗全部剿灭的假象,反而使了声名更盛。

“这夜安平本就是大商皇族,他举旗其实比起黄介更有说服力,况且他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如今皇帝昏庸,黄介当把持朝政,全国上下民不聊生,他的出现给这些百姓似乎看到了一个希望,到时打到了顺京,就算他不直接造反,到时皇族加身,他也拒绝不得,你觉得鲜于意还有机会吗?”

颜漠轨慢慢地喝茶,这里的茶叶其实并不好,但好在茶水是天然的泉水,泡出来的茶倒也提升了分味道。

阴雪澜不否认他的话,说得也十分的有道理,但是

“你忘了夜安平身后还兀牙子仲这么一只儿狼在盯着?他若是真聪明,便不地急于登基,只会挟天子以令诸候,这样他对兀牙子仲合作筹码便可以延时兑现,同时也可以给自己一个休整的时间,一旦他的休整完毕,便是与兀羌正面对峙的时机,夜安平那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倒也是有些手腕的,不要小瞧他,呵呵……轻敌可不是好习惯。”

“过份看重相信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他慢慢地敛起眉毛,把茶杯放在鼻下轻嗅,那画面像是一副画,只是那酸臭的语气让阴雪澜莫笑了起来。

“有时候感觉你也挺可爱的。”

海子和他人坐在同一桌,他刚喝了口茶,全部喷在了桌面上以及阴雪澜与颜漠轨的茶碗里。

海子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没说话,似乎在等着领罪,可是半天颜漠轨也没有开口,到是阴雪澜笑了起来,“海子,我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吗?”

“……”是说了。

海子沉默,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了一句。

颜漠轨盯着桌上的水以及自己的茶,然后悠悠地叹口气,再慢慢地看向海子,那目光里的蓝光让海子此时猜不到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海子,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这个主人不可爱吗?”

海子听到自己的认知在一瞬间碎裂的声音,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认清过这个世界?

就在他反思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否正确之时,一股杀气突然从斜右方直逼而来,他想也不想地拔剑迎击,对方的速度很快,但内功修为明显还有不足,被他一挡便退去老远,他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剑花一挽朝着对方的颈项袭去,可是剑花还没有挽完,他的手腕被人用什么轻轻一弹,剑便脱手,他大骇,回头一看,居然是他的主人。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颜漠轨,对方刚才的杀气是真真切切的,而且目标就是他,他为什么放过了要杀他的人?

就算刚才他觉得主人有些不一样,但也不对于变化如此之大,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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