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张云命令身后几人按住了上官景仪颀长的身体。

长孙有忌走至舞台前侧,厉声道:“既是罪人,就由我们将军府来处置,切莫脏了几位的手,如若让女皇听闻她的几位宠妃在外惹是生非,不敢保证是否能有人像这次一样保住你们的项上人头。”还未等张云等人反驳,长孙有忌便招手示意身后随从,押了上官景仪离开了酒楼。

“天鹅肉没吃成,倒沾了一鼻子灰,真是无趣!”张云愤愤地说,“这个长孙有忌,下次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将军府邸,长孙有忌吩咐一干随从退下,独自一人领着上官景仪至别苑卧室,关上门质问道:“半年未见,竟落魄至卖艺为生,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珍惜?”

“我这种人,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干脆。”景仪淡淡地说,“更何况,你不是见过我更落魄的样子吗?”

有忌内心积压着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一把抓住景仪的双手,将其推至床上,褪下他身上宽大的衣服,露出了藏掖在衣服底下白色的肌肤。他疯狂地在上官景仪胸前落下湿吻,一直延伸到景仪的下端。

“我要让你知道,你是活着的。”

景仪的脸上瞬时流下晶莹的泪珠。

十年前,先皇身体虚弱,皇后处心积虑排除异己,拉拢各方人士,以巩固其地位。作为三朝元老的上官宏仪力谏皇上,劝其废除皇后,却被皇后及帮凶陷害编织入一桩朋党案,先皇抵不过皇后施压,最终罢免了他的官职,流徙黔州。上官宏仪的儿子及宗族全被株连,或流或杀,而他本人也最终被逼迫自缢而亡。

上官景仪踌躇着走向长孙家的大门,才没几日,他便由一锦衣玉食的富贵公子沦落为街头乞丐的模样:零落的衣衫加上蓬头垢面的形象。他虽能文能武,却没有可以养活自己的才能,唯一的一点钱财也被江湖骗子刮得一点不剩。守在门外的侍卫嫌恶地将他赶到一边,恶声恶气地说:“这里可是长孙家,没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长孙有忌。”

“去去去,竟然直呼我家公子的名字。”侍卫挥挥手,再不愿搭理他。

当年风光无限,人人争着奉承讨好,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上官景仪失落地走下大门前的阶梯,迷茫地望着前方。

“喂,让开,让开”一列马车在士兵的相拥下行至大门前,神游在外的上官景仪因为士兵的推跚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衣服,竟有如此不同的待遇。”坐在地上的上官景仪苦笑着自言自语。

“一臭乞丐,敢在这里挡道。”士兵气势汹汹地举起手中的皮鞭。

“不得无理,给他些银钱,让他走吧!”从马车上走下一高大俊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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