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从来沒有路,有的路更需有人披荆斩棘,一路血迹斑斑的走过去方能成为路。裴寂老了吗裴寂没老,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人皆爱权,因为权力可以分配利益,而利益便是金帛,是食是色是生存,世间的事却是无常,有的人的夕阳西下却预示着另一些人的旭日东升。我们的民族其时从未敬畏过天,我们的信仰只有我们自己,我们真实存在着的生命,我们自己主观的天地,裴寄不老也不服老,这日是前太子与齐王出殡的日子,新任唐皇率前东宫齐府文武前往东陵哭坟,裴寄迈着矫健的步伐前往太极宫拜见老皇。

“太上皇,今日太子与齐王出殡。”

裴寂言道

“我知道。”

“太上皇陛下,老臣听闻当今陛下之意是准备罢黜太上皇所封的宗室诸王,诸王已有所耳闻,甚为不满,昔太子东宫乃齐王虽表面臣服,却仍因前秦府部众处处排剂,心生惶恐。”

裴寂言道,意思很明白,李世民欲对李渊一朝的老臣下手,政治的博奕之道便是利用利益天平的失衡一方的不满及势力,向另一方发起冲去,达到一种能由自己主宰的平衡。

“我知道。”

李渊言道,依旧是那样的语调,冷漠,悲伤,今天是两个儿子出殡的日子,他心很痛,却不想哭,心已枯涸,何来泪。

“太上皇陛下,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益二字,弱者为鱼,强者为渔,想当初太上皇与老臣垂钓天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今一夜之间竟皆为鱼肉,老臣实是心有不甘呀”

裴寂泣道,经过玄武门那夜的惊魂,野蛮和血腥似已远去,裴寂冰冷的心又缩醒了。

“裴寂呀,我好像不能称朕了吧,我老了,你也老了,你知道为什么你进宫见我,而老二却不设一名暗耳监听你我君臣二人吗”

李渊缓缓的看了这个老朋友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臣不知,却不知太上皇陛下如何知晓当今陛下无设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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