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仅仅是，在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战斗中，域外天魔是敌人，却也只是一个阶段、一个方面的敌人，星空真神面对的对手数量众多，从金光灿灿的天神到扭曲可怖的异怪都有，各种神通更是穷尽了想象力。”
“每一场战斗，星空真神都取得了胜利，是这样么？”
“那是当然。”
“所以这本质上是神使提供给星空真神的意淫加自嗨？”
“话不能这么说，信力这玩意儿的特性在于所谓的心诚则灵”、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如果星空真神真的得到足够多的自己击败其他神魔妖怪的信念，那么它的实力确实会极大地膨胀，只要这种膨胀到了某种境界，那么击败其他的神魔妖怪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直接培养几百亿超级虔诚、超级狂热的信徒，天天高呼星空真神宇宙第一，岂不是直接拳打九天玄圣，脚踢衔烛之龙，域外天魔那种级别的存在吹口气就灭掉了。”
“理论上说确实如此，只是几百亿的狂热信徒或许数量还不够。不过你是否想过，为何拜夜教并不使用这种模式？”
“难道说……”
“不要那么急着说出来，仔细想想，确定了再说。”
阑珊平心静气地思考了那么一会儿，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信力确实是一种强大的力量，由于信力法术实体的作用是“强化已经存在的效果”，所以只要信力足，一发普通的神通把真仙化为灰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恰恰是因为信力擅长“强化已经存在的效果”，而不擅长于“塑造新的效果”，所以单纯地培养出数量庞大的狂信徒，并不能保证星空真神就真的战无不胜。原因很简单，如果你连对方的攻击方式和防御方式都没见过，那么有如何塑造出应对的手段，然后用信力极度强化呢？
“所以说拜夜教这种变人为树，以灵液的方式排出杂念的模式，看似凶残古怪，其实是效率很高，也非常全面的方式。一方面那些光合自养人源源不断地为星空真神提供纯正的信力，另一方面它们排出的杂念经过神使梦境的加工后，确实成为信息层面的补品。星空真神在虚拟世界中和无穷无尽的敌人战斗，遭遇了无穷无尽的神通和法术，这些神通和法术绝大多数和现实中不同，但只要有一小部分是吻合的，那也是极大的提升了。但是，我依然有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单纯的信息层面的提升，是否存在什么软档？毕竟神机营跟随天魔猎手练习净天讨魔的那些人，如果不经过现实中的磨练，也无法直接上战场啊。”
“这个软档，很可能对于星空真神来说是不存在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建立在信力基础上的生物，更是因为，我们目前看到的仅仅是星空真神整个体系的一小部分。”
虚拟影像发生改变，显示出目前通过哲学僵尸、流体机器人所探测到的面积和荒州总面积的对比比九牛一毛还九牛一毛。
“像这种数百万人级别的田，在荒州的总数量可能是一个惊人的大数，而除了这样的人之田和灵液井外，拜夜教大概率还拥有其他的设施，种种不同的设施提供着种种不同的资源，而目的都是为了星空真神的进一步强化……这种局面持续的时间不明，强化上限不明，但我们或许可以从九墟正统仙道的暧昧态度做出一个推论至少在那九个大乘期修士眼中，拜夜教的模式是值得鼓励的。”
“所以他们并不急着讨伐拜夜教，反倒是在等着拜夜教搞出名堂来以后收割？”
“可能是收割，可能是模仿，可能是想让拜夜教成为牵制域外天魔的重要力量……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拜夜教本身不够强的话，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种待遇。”
西门戎说着，发出了让流体机器人复制自身的指令，更多，他确实需要更多，哪怕是用大批随时准备死球的流体机器人的尸骨好吧，这货根本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尸骨铺路，他也希望探明拜夜教的核心秘密，毕竟这是九大仙门都十分重视的存在，不管是好是坏，是正是邪，都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当流体机器人的数量增加到二十个以上之后，新一轮的渗透行动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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